“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小太监和士兵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断断续续,憋了半天,才把话说完。
“启禀主公,前前前,前方八百里加急战报,说说,说是···大都督···大都督遇刺···身亡。”
“什么?庞先生,遇刺身亡?”父皇一脸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关将军战报在此,请主公查看。”
“呈上来!”
小太监把战报呈到父皇面前,然后又唯唯诺诺的退回原地跪下。
父皇打开战报,一字一句的往下看,越往下眉头皱的越紧,终于一口气把二叔送回来的战报读完。
“唉!果真如皇儿所言。”父皇长叹一口气。
我表面上故作不知,心中却是暗喜,老诸成功了!这回,父皇还不对我另眼相看?
“父皇,二叔说了什么?”
“你二叔说,庞先生今早率领大军经过落凤坡,被一有毒的冷箭射中,不治身亡!箭上有徐晃字样,想必是曹方势力所为。”
“徐晃?想不到曹贼阴险狡诈,竟然放冷箭刺杀我方主帅。”
“唉!为父也没有想到。但三军不可一日无帅,为今之计,还得请丞相商议此事。还望皇儿先放下个人恩怨,以国事为重,随为父到监牢一趟,请丞相出来!”
父皇一脸无奈的看着我,眼里带着请求。
我当然也很识相,父皇都拉下老脸来求我了,哪容得我拒绝?
“儿臣,依父皇所言便是!”
“事不宜迟!皇儿即刻随父皇前去天牢。”
“张公公!传孤旨意,召集群臣,正殿议事。”
“老奴遵旨!”
父皇带着我和几个随从来到监牢内,看见老诸正泰然自若的端坐着,闭目养神。
听见小太监高喊主公驾到,他赶紧起身,跪倒在地。
“罪臣,参见主公!参见少主!”
“丞相请起,丞相请起!”父皇说着,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臣戴罪之身,烦劳陛下至此肮脏之地,实在罪该万死!”
这厮苦肉计倒是演的到位,要不怎么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丞相说的哪里话?实在是皇儿顽劣,让丞相受此牢狱之苦,孤特地前来,接丞相还朝。”
“这···”
老诸故作犹豫,然后瞟了我一眼。
父皇当然是个明白人,见老诸犹豫,急忙解释。
“皇儿已经意识到,把丞相关进大牢实为不妥。所以跟孤前来,向丞相赔罪。”
“呃···!呵呵,是啊。”我附和道。
“实不相瞒,孤前来请丞相,有大事相商量,前方八百里加急战报,庞先生他···误中敌军毒箭,已不治身亡。”
“噢?”
听完父皇的话,老诸故意显得大惊失色,随后颜面痛哭,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开心。
“士元啊!士元。你我并称‘卧龙凤雏’,共同辅佐主公,如今,主公霸业未成,卧龙犹在,凤雏何逝?早知今日,亮当极力劝主公,令选他人为大都督···呜呼哀哉···”
我这爹也是傻的可怜,见老诸苦的伤心,不自己觉的也跟着掩面流泪。
真哭也好,假哭也罢。总之后市世人给父皇的评价是,哭出来的天下。
但他可不管这些,只要能达到目的,忍辱负重算得了什么?后世的评价,他看不见,他只知道能哭出一个天下来,也是一门艺术。
名垂青史或遗臭万年,都终将随风消散,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中。
是非恩怨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