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又检查了一遍,绑在自己小腿两侧的箭矢一根没少。
腰间的短剑也没有炸裂。
一切都似乎指向了做梦。
梦中梦?
常青呢喃道。
他晃了晃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先生。
但这次,他却成功请完了五老。
并没有一个火焰鬼头出来捣乱。
没有骷髅……
之前的一切都似乎都是做梦。
还是说,我现在是做梦呢?
常青有些分不清了。
先生和神婆的法事做完后(只是一场,还有许多场),村老便带着许多人堵上门了。
族长拄着拐棍,不落下风地与之相对,他说:“村老这是做何?”
他看了看村老身后提着木矛、大刀的村民,面色不悦。
村老没说话,其身旁的一个壮汉握着手中的长叉,冷声道:“交出湖神的祭品,不然整个古塘村都寝食难安。”
况氏的男人身着布甲,拿着长枪和盾,整齐地排在族长的后面。
族长有了身后的族长支持,说话也特别硬气,“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在军中的身份。
如果他遭逢不测,整个古塘村不用湖神出手,也将掀起血雨腥风。”
那些村民看着宛若兵士的况氏族人,又听了族长的一席话,明显有些慌了。
脚步都不自觉地后退了。
村老看着身边有些腿软的儿子,说:“瞧你那出息。”
随后伸手伏在他肩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冷哼一声,看着族长说:“你况家私藏军械,该如何说?”
他厉声继续说:“按大梁铁律,私藏军械者,夷三族!”
族长却并不慌乱,不疾不徐地说:“那你老王家有没有强抢民女、侵占良田、贿赂考官啊?”
两边气氛都有些沉默,有些事挑明了说,确实是不好收场了。
那村老又笑了笑说:“况老哥,也不是非要闹得那么僵嘛。
况长青我们可以不带走,但事是因况氏而起的,所以况氏为了弥补,必须出三个男童。”
那个村老语重心长地说:“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湖神的怒火啊……”
“放你娘的屁!”
况氏虽然是书香门第,但可不缺少脾气火爆的家族子弟。
那人破口大骂:“你个狗日的不怨那个畜牲(祭司),反倒是我况家的不是了?
什么狗屁道理!就你们家的娃娃是人?我况家的娃娃就不是人了吗?”
“仕柱,”一个红着眼睛的妇女,站在门边说:“你跟畜牲能讲明白啥子道理?畜牲只有打,打叫了、打怕了它就不敢了!”
“族长。”
许多况氏男儿询问老族长,毕竟身怀利器,豪胆自生。
更何况是受过况仕忠的一些训练过的,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他们自认为怎么可能输。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况氏派去镇里请道家真传的子弟,领着道长来了。
那道长也不知场上发生了何事,便也不动声色地跟着那人,先是对着五方五老画像行了一礼。
再对先生和神婆拱手行礼,最后才来到族长的面前。
拱手行了一礼道:“贫道青云观道元。”
族长立马回礼,道:“老朽古塘村况家族长,见过道长。连夜请道长而来,实在情非得已……”
道长点了好头,去请道长的那人已经将情况原原本本告知了。
道长迟疑地看着他,指了指场上这情况。
“容老朽一一道来……”
道元听完后,目光锐利地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