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真、神，”他默念了一遍，道：“今后的道路吗？由凡到神！”
“呼，”常青看向那个诡异、血腥的瓷娃娃，道：
“我知道你在注视着我，能否详细说说这三者的信息？”
它的嘴角弧度更大，诡异的笑声传入常青的耳中，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复。
闭目思虑良久，常青转身走向大门，单不说他不知那三种是什么，但一定很重要。
他更不知失去以后会怎样，但想来绝对不好，他不会将自己置于那种境地。
那个瓷娃娃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常青而移动。
不过它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嘴角的弧度已经到了耳朵那里。
出了大门，常青转身看向这个公寓，整个公寓被笼罩在迷雾里，高不见顶。
迷雾翻滚，公寓渐渐消失了，常青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荒原之中。
头上天空挂着一轮幽蓝色的圆盘，感觉近在咫尺，却不可捉摸。
天上只有这一轮月，没有星。整个宛如浓墨一样，深邃无比。
常青站在丘陵上极目远眺，黑色的山脉高低起伏着，丘陵下是一片墨绿的森林。
清脆的铃声乘着风飘来，而后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夹杂在铃声中。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常青定睛一看，树林里人影绰绰，一蹦一跳地往前赶。
赶尸？常青有些好奇地靠近了一点。
这玩意可是只存在于一些古籍中的啊，当初他写那篇论文的时候查到过相关的资料，不然他都不知道有这个玩意。
因为天源星是没有相关的影视的，之前到是传出风声说要拍这类的电影。
不过由于投资方评估并不能赚到钱，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打头的是一个身穿灰布道服的中年人，他头发束在头顶，用条布带和木棍固定。
一手摇着铃铛，一手从身上的斜布包里抓出一把纸钱撒到空中。
在其身后是一排头上贴着黄纸的尸体，他们衣着各异，以麻居多。
有些尸体还背着箱子，装着各种物什。
没一会儿那道人就领着他的顾客来到了近前，常青远远避开，因为听说活人的气会惊扰到阴人。
那道人看见常青的动作，对其抱拳行了个拱手礼，微微点头后便继续上路了。
看着那道人拱手行礼，常青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双手合十躬身的动作。
小沙弥的记忆还影响着他。
目送着道人远离，常青想了想，还是远远的跟在其身后。
有这样一个明知不凡的人打头阵，总好过自己啥都不懂还瞎跑要来得有安全感一点。
一连行了数里地，或许是有道人在的缘故吧，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小鬼小妖。
直到天光微亮，地平线的尽头，隐隐有了些建筑的影子。
常青双手撑住膝盖，喘着粗气，暗暗地说：做个梦怎么那么累。
强撑着身体，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便继续赶路了。
早点到有人烟的地方，也好早点了解一下所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