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朴一杆丈八蛇矛枪刺出去的刹那,司马玮也心有所感,随着丈八蛇矛枪的突刺向着一棵大树扑了过去。
韩朴没有刺中目标,但司马玮就好像是一匹烈马,狂野地追上了那个黑影,一拳轰了出去。
那黑影在退却的过程当中来不及再次躲闪,伸出手掌,一掌和司马玮的拳头对撞在了一起。
司马玮和黑影两人同时都被对方的大力冲击,各自向后连连倒退。
相比之下,两人退的距离差不多,而司马玮是在冲,对方是在退,这一下对撞在一起谁优谁劣就看得出来。
司马玮喝道:“什么人?”
黑影并没有继续躲闪或者逃跑,而是从树影之下走了出来,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韩朴的视野已然看清楚了对方的面目,脸上一惊。
村长等三个当地人也都看清楚了那个黑影,不约而同地大叫了一声。
“怎么是你?”
司马玮也看清楚了对方。
这是一个老和尚,瘦骨嶙峋的老和尚。
老和尚穿着一袭灰色的僧袍,僧袍上打着补丁,脖子上挂着念珠,头顶上却是生着一寸来长的短发,要不是他的头顶斋戒疤痕,还真看不出来是出家人。
韩朴将手中的丈八蛇矛枪耍了一个枪花,遥遥地指着老和尚,问:“老和尚,你是谁?”
村长这个时候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给韩朴造成的恶劣印象,抢着跟韩朴说:“韩老板,这个老和尚就是张二光故事里的那个老和尚啊。我们山上那座快要塌了的地藏寺的主持僧,人称清远法师。”
韩朴这才恍然。
这老和尚不但人很瘦,营养不良的样子,看上去更是苍老的很,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
可就是这么一个苍老的老和尚,竟然行动如风,还和司马玮斗了个半斤八两。
司马玮才不管这老和尚是法师还是住持,恶狠狠地叫道:“老家伙,鬼鬼祟祟躲在树后面干什么?”
清远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路过此地,何来鬼鬼祟祟?若说鬼鬼祟祟,深更半夜,几位施主放着黄粱美梦不做,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放你凑的狗屁!老和尚,会不会说话?”
司马玮不爽刚才和清远和尚两人打斗的时候自己处在了下风,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继续大干一场。
清远和尚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马玮,说:“你很强,但论真正对决,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司马玮眉头一挑,道:“那要比划过了之后才知道。”
“这位长头发施主,稍安勿躁,几位想不想听贫僧说个故事?”
“谁要听你……”
“……故事是关于你们刚刚从水里捞到的那些东西的来历。”
司马玮本来要打断清远和尚的说话,但清缘和尚的话却让司马玮产生了好奇,于是不再打断他。
韩朴也很好奇这黑龙潭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光绪青花瓷,尽管不明白眼前的清远和尚到底是何居心,先听听也是无妨。
清远和尚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光绪二十六年说起。那一年,景德镇刚刚新出了一批青花瓷,是御制青花瓷,于是就由当地官府派人护送青花瓷和当年的税收一起送往京城。”
韩朴有些恍然,怪不得在黑龙潭水下不只有景德镇青花瓷器,还有大量的银锭子和铜钱,原来的景德镇的贡品和税收。
等等,光绪二十六年,那不是说……
果然,清远和尚继续说:“那一年八国联军进京城,老佛爷和光绪帝都被迫西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