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手里没有麻药,硬生生的把人给痛得打颤,最后才倒了一瓶药粉上去,把那断裂的骨头用布条缠绕着固定在一起。
终于处理完伤口,大夫极有眼色的退出房间去看熬的药汤了,留下雁姬与琴奴、梅荷两个妾室。
雁姬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努达海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柔声安慰。
“明日我让骥远帮你上一份折子给皇上,皇上想必不会怪罪的。”
努达海一言不发,似乎打击很大。
雁姬叹了口气,目光似水。
“你先好好养伤,新月在额娘那里服侍着,我待会让她过来。”
努达海听到新月的名字,动了动嘴唇:“不要让她来。”
雁姬低垂着眼睫,遮住了眼里的嘲意。
这是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这残废般的样子?
雁姬只笑了笑,懒得理他。
吩咐琴奴和梅荷先在这里照顾努达海之后,她便走到门外,将鼻腔里浓郁的血腥气缓缓的吐了出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这曾经纯洁干净的手,如今也染上血色了。
雁姬只稍微感叹了一会儿,没多久便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
然后吩咐下人,去将三位姨娘的东西,都搬到这个院子里来。
她自然是不可能让努达海轻松卧床养伤的。
他不愿意让新月看到他狼狈的模样,那雁姬便偏要他的妾室们,都聚在一起,闹得他不得安宁。
正好老夫人那边心情还郁郁不解,不太想看见新月在她面前晃悠。
雁姬不过是一提这个话题,让新月去照顾努达海,老夫人便催促着新月赶紧去隔壁,不要管她那把老骨头了。
雁姬安排好人手,把老夫人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然后才对新月语重心长道:“努达海刚与我说,不要你照顾,有琴奴和梅荷照顾就足够了。新月,你这边是怎么想的呢?”
新月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努……将军为何这样对新月?难不成觉得是新月害得他受伤的么?”
因为这一年多里,雁姬对新月热情又大方的态度,新月是真心把她当成姐姐了。
平时有什么事,新月也都直言快语。
这会儿一听努达海只让另外两位妾室去照顾,便直接对着雁姬哭诉起来。
雁姬的神色愈加和缓:“唉,这事儿也怪我。”
“我只想着努达海骁勇善战,当年给我舞剑时仪容潇洒,我这才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暗示他今夜舞剑取悦于你,给你涨涨脸面。却没想到他竟一时酒醉,从那么高的假山顶上跳下来了。”
“这,这也不能怪福晋。”
新月本来还有些埋怨雁姬,这下也不好意思再表现出来了。
“都怪新月,若没有和将军赌气,将军也就不会想着要表演节目给新月看了。”
雁姬摇了摇头,略带深意的开口。
“我只怕努达海会翻过来怨你不给他脸面——”
“这男人啊,总是在坏事发生后,想要找些什么理由来给自己找面子的。”
“将军素来宠爱新月,新月怎能在这个关头弃将军于不顾?”
新月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忐忑。
“福晋,您先别告诉将军,待我将东西都搬来这个院子里,再日夜守候于将军床前。”
“我平日诸事繁忙,还好有你在,还能陪伴努达海一二。”
雁姬欣慰的看着她,“我已猜到,凭努达海对你的宠爱,你又怎么愿意抛下努达海不管呢?”
“你为了他,曾经前往战场寻他踪迹。这般情意,怎会被掩盖?”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