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就看到了兮儿眼中的点点泪光，无声的抽泣着，双唇紧紧抿着，有些失了血色。
“凭什么……阿夜你要受这些苦楚……他们凭什么……”
沐锦兮此时抬手抚上夜肆沉的脸庞，满是心疼怜惜的看向他，口中的话断断续续的说着。
动作极尽轻柔，还有些微微颤抖。
阿夜的背上除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遍布着一道道狰狞的疤痕，从上面的颜色可以看出来是陈年旧伤了。
血痂虽然已经愈合脱落， 但过往所经历的折磨也以另一种方式留下了印记
现在再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还是痛到窒息。
她有想过，在当年雪地相遇之时，阿夜在宫中的处境定不会太好。
亲眼所见后，沐锦兮不敢想阿夜之前该是受着何等的虐待。
愈发想着，眼前的景象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直至手上传来一抹泛凉的触感，被轻轻握住。
“兮儿不哭，现在不疼了，都过去了……”
听到阿夜现在反过来安慰她时，沐锦兮眼中的泪刹时就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了下来。
见她这般，夜肆沉的心中一时就被慌乱占据，有些不知所措的抬手擦拭着对方眼角的泪珠。
对他而言，过往所遭受的折磨都不值得让兮儿如此伤神。
见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夜肆沉忽然凑近，在沐锦兮的面庞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个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带着安抚之意。
此时他们鼻尖相抵，夜肆沉目光虔诚专注的看向面前之人，一字一句启唇缓缓说着。
“兮儿，若是过往所遭受的一切苦楚都是为了今生与你相遇的话，那我甘之如饴。”
听到阿夜的这句话后，再对上他眸中的深情款款，沐锦兮一时感觉自己产生了醉酒一般的眩晕，下一秒就要醉在其中。
“而且那些人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当年宫中那场血腥的屠戮，就是他赤裸裸的报复。
但凡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夜肆沉一个都没有放过。
他不是喜好滥杀无辜之人，但他一定是睚眦必报的。
就这样，宫中之人所剩无几，所有人都看到了最后那场血腥杀戮的景象，那时的皇宫在血色映衬下，与修罗地狱没什么两样。
夜肆沉的嗜杀之名也由此传开，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原由。
他从来不屑于解释，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只要站的足够高，所有人哪怕对他极尽畏惧厌恶，那些看向他的目光最后也不过是在仰视罢了。
原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只会充斥着无尽的仇恨，夜肆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那个让他甘愿俯身之人，遇见此生唯一。
思及此，他在看向面前之人的神情愈发缱绻，不再只是轻轻的碰触，将那片粉嫩撬开深入。
动作循序渐进着，攻城掠地。
在如此攻势下，沐锦兮面上早已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身子有些发软，手却有些无措的垂在身侧，害怕碰触到阿夜身上的伤口。
“唔……”
再这样下去她就有些站不稳了，出声想要让阿夜停下来，只是说出口的话尽数化作一声嘤咛。
闻言，夜肆沉眸中划过浅浅笑意，伸手一拦，让兮儿可以将重心倚靠在他的臂弯上。
许久夜肆沉才松开，看到兮儿眼中有些迷蒙之色时，心中不禁一软。
所有的克制在面对眼前之人时，终会在顷刻间化作虚无。
沐锦兮在回过神来后，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之意。
“阿夜，接下来你就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