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样的一种死法？”
“谁？”卓右因是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朝着那声音的方向哆嗦的问道。
对方似很有耐心，一旁的赤珏上前将他头上的黑布和堵嘴的那张布都扯了下来。
恢复光明以后，卓右立马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神情霎时变得惊恐万分起来。
怎么会是……九皇子？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卓右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九皇子还是在宫里，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所以有一次就见到过夜肆沉。
当时九皇子还未被贬到冷宫，仅仅是十几岁的少年，但其周身的气质却远超太子。
甚至他显露出的才华让太子对其很是忌惮。
后来九皇子被贬到冷宫后，他为了讨好太子，没少撺掇下人欺凌他。
在宫中只有有权和无权之分，失了势的主子比卑贱的奴才还不如。
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那个小小少年，没想到今日竟再次见到了他。
如今他虽坐在轮椅上，但是他看向他的眼神阴寒透骨，带着嗜血的杀意。
只是此时他并没有急着杀掉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在逗弄着猎物。
一想到这卓右的周身似泛起了寒意，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让他清楚的知道九皇子如今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他。
而在宫中那个看上去无害可欺的他竟是他这么多年的伪装。
九皇子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只是这宫中之人最是冷情，纵使如此还会有人打算对其斩草除根。
不为别的，他惊才艳艳的天赋让他最终受到了迫害……
但现在卓右只想着如何活下去。
“九皇子饶命，小的之前都是听太子的指使，之前宫中的种种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语毕，他就颤颤微微的想要起身，但周身被挑断的筋骨让他此时形同一个废人。
“你是用哪只手下的药，嗯？”
听着那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以后，卓右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对方似并没有想听他的回话。
“一起砍了吧。”
语毕，卓右就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利落的滚落在了地板上，迟来的疼痛很快传递过来。
但在他还未开口说话时，赤珏便将他的下巴处掰碎，他一时只能无声的哀嚎着。
但折磨并没有停止……
良久，“处理好这里，顺便去送给太子殿下一份礼物。”
“属下遵命。”
说着赤珏将现场处理干净以后，便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飞出了屋内，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夜肆沉眸色深沉，推动着轮椅来到了窗边，此时的他很是平和，早已不复刚才的残忍嗜杀。
只是有些事情的轨迹开始渐渐的运转了起来。
他想，皇宫的那潭看似平和的湖水他该去搅上一搅了。
是时候变天了……
与此同时，东宫，太子寝殿。
今日不知为何，夜云晟老感觉自己的心神不宁，而且让卓右去办的事也迟迟没有回复。
“真是个废物！”
说着他便往身旁的一个奴才的身边踹到，那个奴才瞬间惶恐的连忙磕头。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殿内的其他下人也是不敢吭声，一直静默着低着头。
对于这种场景，在东宫也是时有发生的。
这东宫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并非传闻的那般平易近人、体恤百姓。
相反，阴晴不定、随意辱骂下人才是他的常态。
很多时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