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形状图案的好看？我们买一个吧！”
说着她便一手拿起了一个，边问边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蝴蝶的。”很衬你。
只是这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听着他那道清冽的嗓音后，沐锦兮便选择了左手上的那个面具。
她刚想再给阿夜选一个时，便听到了那个小贩接下来的话，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姐，想来身旁的这位小郎君便是您中意之人吧？您再买一个，成双成对，定当可以长长久久、百年好合的。”
“您看这个可以吗？”说着那个小贩又拿起了另一个勾着金丝的面具。
她确实是想买一个送给阿夜，但她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个意思。
因为有些错愕，所以一时没有回答那个小贩的话。
“可以，便这个了。”
直至耳边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沐锦兮征然间，便对上了夜肆沉的目光。
他竟然……回答了。
不知是不是受那个小贩口中话语的引导，沐锦兮恍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柔情和笑意。
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心上人一般。
思及此，沐锦兮的脸不禁微微泛起了红晕，而后便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
她刚才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阿夜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丞相府的。
刚才阿夜回应也不过是为了接过那个小贩的面具，至于什么中意不中意，简直是莫须有的事情。
“你能帮我戴上吗？我手里的东西有点多？”
直到阿夜那道清冽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她才唤回了思绪。
连忙上前，动作轻柔的将面具上的绳子系在他的脑后。
因他们现在的距离离得很近，夜肆沉的面上不禁有些发烫。
但好在现如今他的脸上已经遮挡上了半张面具，所以没有人可以发现他面具下脸色的变化。
只是他加快跳动的心跳昭告着他的不平静。
过了许久，他才自己平复了下来。
他原本是不想戴这面具的，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于他而言本就不喜。
但是那个小贩的话让他下意识的接了下来。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明白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心悦于她。
只是他并不愿意现在就表明，他面对她时，就像面对着一盘最为复杂艰难的棋局。
一向果决的他不敢轻易落子，他不敢有试错的机会，因为他输不起。
若是一步错，便会满盘皆输。
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他本就在这个世上没有在意之人，如今，唯她而已。
沐锦兮在给他戴好面具以后，便又用指尖轻微的将他的面具扶正。
之后便很快离开了。
对于她的这一举动夜肆沉自是察觉的到，他敛下眸子，不动神色的将心中肆虐的偏执压了下去。
他不能伤害到她……
他可以等的……
再抬眸时，眼中便是一片平静温和，之前的波涛似乎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