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进门，并没有看见冯慧兰。
“夫人在偏厅。”何姨给她倒了一杯水，表情欲言又止。
“？”
叶蓁蓁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解地看向江辞。
“你先下去。”
江辞吩咐，语气听起来并没什么不同。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那我们去找冯姨？”
“嗯。”
江辞眸光幽深，带着叶蓁蓁前往偏厅。
里面很大很安静。
冯慧兰背靠着他们，低着头，好像在忙着做什么。
“冯——”
叶蓁蓁想开声喊人，却被江辞伸手给拦住了。
这怎么了？
她只好咽下剩余的话。
“等会。”
叶蓁蓁忽然明了，点点头。
过了好久。
冯慧兰停下手中的活，转身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碟糕点：“你们来了，过来尝尝。”
叶蓁蓁站着没动，眼神询问江辞。
“妈。”
江辞拉起她的手上前。
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糕点，犹如盛开的鲜花，格外诱人。
“冯姨。”叶蓁蓁开口叫人。
“嗯，试试。”
叶蓁蓁还在犹豫，江辞已经伸出手，拿起了一块递到她跟前。
“谢谢。”
叶蓁蓁笑着接过，轻轻咬上一口，糕点软糯香甜，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桂花味绽放在口中。
“很好吃！”叶蓁蓁不吝夸奖，想不到冯慧兰还有这手艺，“冯姨你真厉害！”
她虽然也懂点烘焙，但自己懂得那点皮毛，和冯慧兰一比，简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冯慧兰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顾着继续手头上的东西。
“……”
叶蓁蓁下意识看向江辞，他没说什么，眼里的则写满了无奈。
直到中午，何姨前来通知，三人才移步餐厅。
“多吃一点。”
江辞正低着头给冯慧兰添饭夹菜，表情认真，动作熟练。
看来平常没少这样做。
冯慧兰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吃着吃着，她突然用力把碗筷一扔，低吼道：“你别管我。”
陶瓷碗碎裂的刺耳声音让饭桌上的气氛陡然一变。
佣人们低着头，一声不吭。
叶蓁蓁也没见过冯慧兰如此这般，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没事，吃你的。”
江辞低低说了一句，吩咐何姨把东西收拾起来。
叶蓁蓁舔舔唇，低头吃饭。
用餐氛围又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错觉。
只是大家吃饭的兴致全无，冯慧兰吃了几口饭之后，便回房了。
……
临走前，何姨让叶蓁蓁随她去一趟书房。
叶蓁蓁没有半分推迟，跟江辞道了一声，便跟着她上了二楼。
书房门大开着，冯慧兰安静地坐在红木椅子上，见她进来，缓缓开口道：“小蓁，这个给你。”
叶蓁蓁点点头，双手接了过来。
仔细一看，黑色正方形盒子里装的是一串木质手串，珠子颜色暗红，纹路清晰，光滑圆润，看起来年份已久，而目价格不菲。
“冯姨，这？”叶蓁蓁有点受宠若惊。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礼物。
“戴着平安，收着吧。”冯慧兰语气轻轻，态度却是让人不忍拒绝。
叶蓁蓁到嘴的话语被迫咽了下去，只好把手串系上，“谢谢冯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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