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到铜钱您都能平平安安,放心吧。”
冯嘉玉噘着嘴没说话,大过年的襄儒卿也没有那么讨嫌了,他也不想大过年的挨一顿揍不是。
因为夜里还要熬夜守岁,所以冯嘉玉拉着襄儒卿准备先午睡一小会儿,等下起来大家一起打打牌,年夜饭就该上桌了。
“反正也闲来无事,不是都这么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更要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觉了。”
“您困了,也不用找这么多借口的。”
“谁说我这是找借口,晚上要熬夜守岁,现在如果不休息一下,晚上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这说的是公主自己吧。”
“大过年的,非要刺激我是不是?”
襄儒卿笑着抓过被子把冯嘉玉兜在了怀里,“不敢不敢,您说这要是传出去了,公主大过年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自己的驸马可怎么好听。”
冯嘉玉的手脚都被困在了被子里,转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可是力量悬殊差距太大了。
“你也知道传出去不好听,那你还惹我?”
“这不是公主说想睡觉,我就把被子给您盖好了,以后公主骂人我想词儿,公主打人我动手,公主渴了我沏茶,公主想睡觉,我也全程陪着。”
“呸,你现在不是嘴坏,你是油嘴滑舌,听得我直反胃。”
“不会吧,我听人家说这可是最能逗娘子开心好的话呀。”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道听途说吧。”
“算了算了,不管是道听途说也好,怎么听说也罢,您不是困了吗?困了就睡觉吧。”
冯嘉玉环着襄儒卿的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马上就要昏昏欲睡了。
结果他的手居然在她的腰上不安分地摩挲着,动作很轻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抓心脑干的痒痒。
“襄戎达!你的手!给我老实一些!”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未时二刻铜鹊把他们叫醒了,“公主,驸马,府里都装饰好了,二位起身醒一醒,马吊牌也都摆好了。”
“嗯,你先去打水吧,我坐一会儿。”
冯嘉玉将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看着襄儒卿睡着和醒过来没什么区别的表情真是羡慕。
躺床上就能睡着,喊一遍就能醒过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本事。
铜鹊打了热水过来,冯嘉玉正靠着襄儒卿肩膀在清醒边缘挣扎。
“帕子给我吧。”襄儒卿接过帕子为冯嘉玉轻柔擦拭着。
铜鹊一直觉得能做到如此的男子一定是个好丈夫,至少做这样男子的夫人一定很幸福。
就算是个宦官又如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世间法则最有道理的就是有舍才有得,只看你更想要什么那就舍弃其他。
可能也是因为在这些宦官堆里待久了的缘故,也或许是有公主和驸马美满姻缘在眼前,铜鹊觉得就算是和宦官成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以前听宫中嬷嬷们说太监宫女对食有多悲凉凄苦,她也确实见过那种令人作呕的太监,可是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好人。
人分好坏,妖分善恶,怎么到了太监这里就要一棍子全都打死?
不管是人是妖又或者是太监宦官,只要真心待自己,相互珍惜彼此尊重,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成为彼此的终身伴侣。
也许世人能够理解的没有几个,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东厂可以其乐融融,不明白公主宦官的姻缘会美满和谐。
可是任活着又不是活给外人看得,世人的眼光与唾沫很可怕,但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大不了深山老林过一辈子。
铜鹊摇摇头,她想的有些太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