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儒卿笑笑又悄悄点点头,“顺荷郡主体贴。”
“等等,什么意思,体贴?你是说我霸道蛮横不讲理,专门半夜抢人被子?”
“没有,我没说,真不是。”
襄儒卿赶紧摆摆手,冯嘉玉又调转枪口,“哼,你们前几日还说要为了我出头,怎么今日又偏帮他说话?”
“我们这叫帮理不帮亲,半夜盖不上被子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就是说啊,多亏驸马身体好,否则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襄儒卿立刻自信表示,“在下也是肉体凡胎,天天挨冻也吃不消,更何况公主平日里生气还要赶我去偏房睡,不许带被褥不许点炭火,在下就只好自己多准备条被褥,再准备些厚实的里衣御寒。”
“我的天啊,驸马过得这么凄惨?”何令新一边说着天可怜见,一边嘴角的笑容根本收不住。
“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公主不会还要克扣驸马的饮食吧?怪不得之前一直都不见你出来,是这酒楼菜色太过奢侈吧。”
何令新真想站起来给冯慧思鼓鼓掌,说话还是要看这种有文化的人。
襄儒卿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毕竟他平日里的餐食的确算不上好,但这也不是冯嘉玉的原因。
“驸马难不成连说话都要深思熟虑?真是太可怜了。”何令新没那么高的水平,但是他很会开发新问题。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冯嘉玉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襄儒卿的手臂,咬着牙凑近了说道,“找到靠山了吧?回去再收拾你。”
“我什么都没说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冤枉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才不愿望呢。”
襄儒卿欲哭无泪,他合理怀疑这是他们三个事先就演练好了故意整他的。
“公主殿下,这不会就是您期盼的婚后生活吧,您还是别劝我们了,这琐碎的日子还是留给您自己慢慢享受吧。”
听到冯慧思说着话,襄儒卿相信这不是视线安排好的,就是单纯为了整蛊他。
突然觉得如果楚士程在的话,局面似乎能够好一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好热闹啊,在外面就听到笑声了呢。”
楚士程有幸参与过一次他们姐妹间的聚会,起初也很局促不安,后来就完全融入了进去,说说闹闹开玩笑,比平日里与同僚的聚会还要畅快一些。
尤其是何令新的酒量是真不错,虽然比之襄儒卿的海量还差一些,但是在女人堆里算是数一数二,就是和一大部分男人比也毫不逊色,说的就是楚士程。
上次没喝过何令新就答应了,要从云城采购些特色的竹筒酒,专门差人从云城快马加鞭带来的。
“今日竹筒酒管够,放心吧不算烈酒更多的竹子的清香,就是琬儿都能喝上几杯。”
“特地找了这家竹筒酒,他们家的酒清爽甘甜,全云城独一份。”
看冯嘉玉噘着嘴惠琬坐下好奇地问道,“公主姐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人欺负了。”
“被谁欺负了?”
冯嘉玉朝襄儒卿努了努嘴,惠琬看了看襄儒卿又看看偷笑的那两位姐姐,立即就明白了,“原来如此,那恕小妹爱莫能助了。”
楚士程是亲身经历过融入这样的聚会的,所以也大概猜到他们错过了什么,向襄儒卿投去同情的眼神,得到了对方感激的回应。
惠琬先一步坐下后就拉着冯嘉玉靠过来,楚士程只能‘被迫无奈’地做到襄儒卿的另一边,总不能让他坐在公主和驸马中间吧。
第一次和襄儒卿同桌用膳还真有些紧张,楚士程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