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请顺荷郡主赐教。”
冯慧思被她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你是他妻子,你应该最清楚的啊,你家夫君就没有哪怕一个害怕的事物?就算是不喜欢吃的食物都没有。”
冯嘉玉连犹豫都没有就摇了摇头,“真不瞒你们说,我家那位就像是个刀枪不入的铁桶,火烧不坏水浸不烂,我是真没有办法。”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不好办,你能找到一件让他非要求你不可的事情就好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求于人自然任你拿捏了。”
何令新的建议不错,只可惜,
“他能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凭他的能力,什么事情用得着来求我。”
“那可真是不好办,办法给你出了一百个,可你总有一百零一个新问题。”何令新一想到日后成婚自己也会是这样就觉得头疼。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和他把话说清楚,大不了就罚跪,自己看着也舒心。”
“等等,我可能真的知道有件事是要驸马会来求你的。”
冯慧思这次做好了受冯嘉玉一拜的准备,她虽然不在外走动,却不是对外面的东西一无所知,反倒是比这些可以自由行动的人知道的更多。
婚丧嫁娶,升官调任,新荣城里的弯弯绕绕她都了然于胸。
“请先生赐教!”冯嘉玉亲自倒了茶双手奉上。
“好说好说。”冯慧思喝了茶也不能白喝,“再过半月锦衣卫指挥使周青业大婚,到时候肯定是要给你们送拜帖的,而且我猜锦衣卫那边一定会要你们夫妇一同出席,
帖子应该会送到驸马手里,驸马一定会来告诉你,虽然不算求你,但他是主动来见你的,不必你去抓他让他自己上钩,姜太公钓鱼可懂?”
“懂,多谢先生指教,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然两人之间有别扭,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起因是襄儒卿那归处也要落到襄儒卿身上。
冯嘉玉若是追着他去解释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让他遇到事情主动过来说和。
“要因地制宜,对症下药,驸马是个不愿多说话的那就不要追着他说,让他自己找过来才是解开误会的最好时机。”
正如冯慧思所料,那日挽香楼一聚不出两日,襄儒卿就收到了周青业的拜帖,还特意说要公主与驸马一同赏脸出席。
“到时候,陛下也会派人来,公主与驸马若是在,岂不是蓬荜生辉,驸马不是瞧不上我们这等小人物了吧?”
周青业就是想要刺激刺激襄儒卿,娶了公主又如何,他他该是个阉人还是个阉人。
他的妻子乃是户部尚书之女,身份地位也是数一数二,他们这叫强强联合是多少人都祝福羡慕的美满婚姻。
如果是襄儒卿自己,他是绝不可能去参加的,不论周青业说黑说白他都不可能去。
但是这次他不但不能回绝,还一定要和冯嘉玉一起去。
锦衣卫与章丞相同气连枝,若是被他们拿捏了把柄对陛下和公主都不好,既然陛下说了会派人过去,他们也一定要去。
只是这拜帖送到了他手里,要下人转告未免不尊敬,他得亲自去见一见公主才行。
若是襄儒卿有一点点的桀骜不驯,他们之间的误会都不可能解开。
更要命的是东厂的人得知他们要去参加周青业的婚礼,就铆足了劲要让他们家的公主驸马给对面上一课。
看看什么叫公主,什么叫驸马,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成员,户部尚书的女儿算什么!
而且不只是小年轻,就连那些老前辈也跟着凑热闹,期盼着用这次不在宫外的宴会好好灭一灭对方的气焰。
看着他们那期盼的眼神,襄儒卿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