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扎得实在深,还有就是这银针形制比较特殊,比普通银针粗了那么两圈。
王姑姑一进门便听到一声哀嚎,连忙让医女先去看看。
“不用,劳烦王姑姑特地来看我,也怪我这粗笨的丫鬟没把话说清,我只是不小心脚底被银针扎了一下,不碍事的。”廖宛韵强忍着痛意拒绝医女为其相看,从塌上勉强坐起来道。
王姑姑心想这姑娘倒真能忍,她都看到那地上血淋淋银针,再瞧廖宛韵那苍白的脸蛋,那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管心里如何诽谤,王姑姑还是面上一副忧心忡忡样:“廖主子这说的什么话,老奴瞧您脚怕是伤得不轻,还是让医女给您看看吧。”
廖宛韵暗地里咬了咬牙,却也怕那根银针那么粗扎进她肉里,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也未可知。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让医女给检查。
“虽然伤口不大但扎得有点儿深,不过只要每日在伤口处涂抹一些金疮药再包扎好,想来休养十来天应该就能行走如故,也不会留疤。”一旁医女查看过廖宛韵受伤的右足之后平声道。
“王姑姑,我真的觉得我这点伤不碍事,不需要包扎,涂涂药就行了。”廖宛韵急急开口道,她那有时间包扎好伤口慢慢休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礼仪考核,她绝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
王姑姑皱了皱眉,方才有些迟疑道:“廖主子,说到底你伤在了脚,这,这怎么能行呢,要不老奴还是让人送您回家好好休养吧。”
“姑姑,求求你不要让人送我回去,姑姑,我的伤口说到底只是针眼大小,而且好了以后也不会留疤,明天考核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我这个伤在上京路上也能养,哪怕没好全也不会碍事的,求求你了姑姑。”廖宛韵说着直接从塌上滚下来,一把抱住面前王姑姑的腰哭求道。
王姑姑为难就为难在她这个说是伤口但其实也就针眼大小,现在血也止住了,本来也没流多少血,只是扎在肉里那么深,难免不知道会不会参选面圣那日行走不良……
正想开口随便安慰几句打发她回家,王姑姑就察觉自己手上被塞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她也不敢低下头仔细瞧,但凭触摸感觉应该是金锭,这金锭自然是面前这位主儿偷偷塞的,这廖秀女倒是挺会来事儿的。
反正明天还有礼仪考核,她能不能过关还要看明天她礼仪规矩这些会不会行走踏错,苏老婆子那双利眼自会分辨,何苦她现在做这个恶人。
这般想着,王姑姑眯了眯眼睛,借着长袖掩盖将金锭揣在了袖笼荷包里,冲着廖宛韵和煦一笑,到嘴的话改了口:“哎呀,真是作孽,好端端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行了,廖主子您快起来,老婆子可受不起,左右你这也不过是被银针那么大点东西扎了一下,想来应该也不妨事,只不过明天礼仪考核就看你自个儿造化了。”
廖宛韵见王姑姑收了礼,心里松了一口气,顺势被丫鬟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诚恳谢意道:“多谢王姑姑,我心里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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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害我的人是她们?”廖宛韵一脸阴沉盯着面前柳儿。
柳儿一口咬定道:“主子,是真的,你相信我,方才奴婢看见隔壁楼儿一脸失魂落魄,她撞到奴婢时还一脸心虚样子,说话哆哆嗦嗦不敢正眼看奴婢,还急急忙忙往外跑,奴婢心生疑虑,悄悄跟上去发现她居然和李秀女待在一块儿,一个劲儿说她不敢害姜秀女,还说廖秀女的事本就不干她的事,可恨的是那李秀女居然承认了是她和徐秀女的主意,想要……”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本还想问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隔壁姜秀女,但见廖秀女脸色实在阴沉可怕,便没再说什么,依令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