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顾兮只是觉得欠顾煌好多好多,多到她每次直视他都感觉愧疚。
当然,顾兮不会告诉他。
“明皇的名讳尔等不可随意喊叫!”
段干煜并不屑于,天下人都知明皇谋朝篡位,他还有何清誉可言?还不能让人喊他名讳?可笑!
“呵!他的名讳朕如何叫不得?”
左朝为什么兴师动众的出兵攻打左暮国,为的不就是一雪前耻,洗去明皇未登基前在左暮国的耻辱。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她管的住他的嘴,管的住全天下人的嘴?
“你闭嘴!”顾兮薄怒。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羞辱了顾煌!
“我可以闭嘴,天下人的嘴如何闭?顾兮,你受尽天下人的白眼和嘲讽为明皇谋社稷稳江山,为他一雪前耻,你不悲哀?”段干煜带些嫉妒的说。
如果不是顾煌,他相信他跟顾兮就不会有情人分离。
“闭嘴!你听着,我之所任劳不是因为顾煌,是因为我想,我想让这天下重现百年前的萧墘盛世,我想并左暮并左彧,逐西齐,踏北赢,夺东渝,定南笙,复东朝。我想要天下安定,我想要四海升平,我想要黎民不再遭遇战火。我所做的,跟顾煌没一点关系。”顾兮情绪激动,记忆中,也是因为一个人的宏远,只是那人她想不起来了。
段干煜没有嘲笑她的宏图大志:“然后呢,你要当女皇吗?”
“不,我会辅佐顾煌。”顾煌是一个好皇帝,是一位千年难遇的明君,是治国理政的不二人选,她会辅佐他。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绕来绕去还是为了明皇。市坊皆传明皇与顾兮私相授受,看来还是有一些凭证的。
顾兮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出来牢房,问狱卒:“他受的是何刑?”
狱卒老实回答:“回女君,他上的是盐刑。”盐刑,既一日二十鞭,打完用盐水浸抹伤口,疼上加疼,日复一日,直到人身体受不住。
“里面那位,是个能忍的,受刑时嘴唇咬烂都不叫一声。”还活到了现在,寻常百姓早就不堪折磨死了。
顾兮想到段干煜受刑的样子,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江奋钦的事是因为他在背后推动才谋成的,他已经向左朝表示出了很大的诚意,若再借口他魔头身份来左朝意图不轨,不合适。
顾兮叹了叹气,左朝以无借口再杀他。段干煜这个人有心计,有谋略,还如此隐忍,他若有心图霸四洲,整个天下都要动荡。
“把他放了。”
“是。”
“等等。”顾兮喊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把这药给他敷上。”
“是。”狱卒接过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