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小店耽误我做生意!”
段干煜拱手致歉:“叨扰。”
看了一眼顾兮,转身离开。到门口,就要跨过门前的一道坎,顾兮问:“你与破天壁云舟是何关系?”
“兄弟!”
“你与那魔头称兄道弟?”顾兮看他。
魔头,听的段干煜嗤笑:“云舟未入魔前是左彧国的将军,入了魔后,所杀所屠之人皆为恶贯满盈之辈,与魔头二字实在沾不得边。”
云舟曾说过顾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段干煜可笑的想,云舟要是知道顾兮对他字字魔头称谓,怕是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真可惜,白云逸散,云舟已故。
“你笑什么?”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笑这天下人肤浅!”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但是为什么见了心这么难受呢?
肤浅二字有何真意顾兮不想再去细拙,她只道:“天下人当然肤浅,毕竟爱美之心泛滥。”
是这样吗?段干煜嘲弄的笑了笑。他想到天下人是怎么评说顾兮的。所以,错的不是顾兮,是她不该怀有一颗心系天下的心,是错在她即心怀天下却是个女人,是错在她是个女人却出入朝堂,是错在她出入朝堂甚得明皇喜爱。
惑乱朝纲、牝鸡司晨,不是羞辱她的,是羞辱“她”这个女人的。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选错了,得了今日的果。
“女君,若有下一次,您会选择做一位养尊处优娇女,还是会再次陷入这天下大局?”段干煜特别想知道答案。
“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顾兮坚定回答。比起其她女子的循规蹈矩,她喜欢这样。虽然不停的在泥潭里面挣扎,可她乐的自然。况且,除了后者她也没法选。
顾兮突然想到,刚才他喊她什么?女君?他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正在她要问。
这时外面,灼北带了一队人马将整个铁铺包围,动静很大,周围人都暗中注意他们。
灼北在八个月前带领左骑大军攻下临梦城后,就回来了。那时左朝放榜,有一个人拿了文武双状元,顾煌便把他派去了战场,让灼北回来了。
打铁少年吓得直冒汗,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讨好问道:“兵爷,我这小店规规矩矩的,这是何意呀?”
灼北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刀,他带的人全部身穿银色装甲,下盘稳定,四肢壮硕,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出身。
灼北左手示意让他们留下,自己独身到顾兮身边,在路人还有铁铺少年惊讶的目光中,跪下请礼:“属下见过女君!”
“免礼。”
少年惊的嘴巴都合不拢,女君?双腿立马发软,半弓着腰跪下去,哭丧着脸:“草民无知,不知女君大驾光临,请,责罚。”
顾兮本来就不想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知者无罪!”
少年松了一口气。
灼北说出自己的目的:“皇上着令属下带女君回宫。”
顾兮瞅了瞅,想找刚才那人,那人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