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这么小都能把利弊看的通透,他们,羞愧啊!
“殿下。”
顾煌闭上眼睛,左朝的形势跟顾兮分析的相差无几。其实,破局也在一计。
待顾煌睁开眼,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各位只需想好谈判的事,其他的事不需要忧心。”
“二皇子可有了主意?”张相问。
“是。”
“左老将军何在?”温侍郎在外面求见。
芳谨姑姑引他进来。
“殿下,温侍郎找左老将军。”
顾煌看了看门口:“传!”
“侍郎请!”芳谨为他开门。
“臣参见二皇子殿下。”温侍郎跪拜。
“起。”顾煌对他稍加辞色。
“谢殿下。”温侍郎起来。
“各位既然都在,我就直说了,李甫基进宫找了骊妃!”
“你说什么?”左老将军手中的茶杯有些握不住。
温侍郎对顾煌恭敬道:“是臣引荐的。”
“你这个佞臣!”张相愤怒。朝中一派向皇上献媚讨好的,就是以温侍郎为首,他们隔三差五给皇上送一批美人,皇上如今成了这般荒唐样,他们难辞其咎!
“我是佞臣,可我也是忠臣!”
“你的嘴脸虚伪到了极致!”张相大骂。
“呵,虚伪?张相可有想过我们为何虚伪?尔等出身名门世家,官位公爵信手拈来,自不能体谅我们这些人。”
“你是何意?”左老将军眯着眼睛看他。
温侍郎的眼神闪过一抹愤恨的光芒:“我三岁学字,五岁学诗,十二岁为秀才,十四岁为举人,自以为前途一片光芒,可是呢?殿试频频落榜!然而事实是我的文章就是考官也连连称赞,纷纷传看。我针对时弊,字字玑珠,呕心沥血!”他指着上天,眼泪落下来,情绪不能控制:“可是,皇上就因为我的文章无趣,俗套,不合心意,而次次将我刷下去。我屡试不爽,回回失意,一腔热血磨得只剩下残血。过了而立之年,马上就到不惑了,我得了多少冷眼,让人看了多次笑话,我受够了!有趣的文章谁不会写?光鲜的状元郎谁不想当?终于在我三十九岁,我中榜了。”
“我激动的老泪直流,立志要做好官,受人爱戴的清官。却因为性情耿直得罪皇上,被皇上不喜,放在司马局做了七年马倌。”温侍郎露出不甘的神情:“壮志难酬,失意,懊恼和不甘!致使我终日以来浑浑噩噩,蹉跎岁月,直到我画了一副仕女挽昝图被人呈到皇上面前,得了圣心,把我提到了户部。我明白了,做官,图那些虚的名誉才是愚蠢!得到圣上心意才是最主要的。那些人说我谄媚,说我见风使舵,说我精明,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升官,能发财,那些个外在,我又何堪放在眼里?”温侍郎赤目瞪大。
“你这是自甘堕落!”姜皆傲说。任他如何圆说,他终是一个佞臣!
“在姜总督看来,我确实自甘堕落,也理解不了。”
顾煌问他:“所以,你来是……”
“我来是扭转这一切的。臣对现下的左朝失望透了,臣是寒门,不想以后的寒门学子无官可做,无路可走!”
“什么意思?”左老将军问。
“左朝的天要捅破了!”
“你!”张相猛地看向他。
“李宰辅找骊妃势必是为了临泽,臣认为临泽要还,否则,我左朝危已!我是来提醒左老将军,要提防李宰辅,他找骊妃必然是为了削减赔偿。”
“你也说了是你引他入宫见骊妃的。”顾煌冰冷的说。就是骊妃做了什么,他也难辞其咎。
温侍郎抬头看向顾煌:“是。李宰辅给臣送了二十万两银子,臣想不帮他引荐,这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