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都听闻此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来一把将茶杯摔碎,大骂道:“孽畜,你怎能有此龌龊的之念,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种下贱胚子。”接着便大骂不已。
贾岛屹心情气和地看着他,等到他骂完,才平静的说道:“我本出身书香门第,可惜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寄你篱下,仰你鼻息,否则,就凭你一个莽夫也配让我当女婿?”
他也不管面色铁青的薛平都,继续说道:“况且我三代单传,如若我去顶罪,必定满门抄斩,留不下一丝血脉,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你那女儿刁蛮任性还不守妇道,竟还敢不许我纳妾,她自己又怀不上,害我白白蹉跎这么多年。这都是你管教无方的错。”
把最大的心结说出来后,贾岛屹感觉舒坦了不少,“就这一个要求,明天我就去认罪,把一切罪责都扛下来,今夜能不能留下血脉就全看天意了。你若是答应,就还需发誓将来视如己出,替我抚养后代,否则我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薛平都感觉自己都快气炸了,竟然有人敢如此羞辱自己,站起来就要拒绝,话到嘴边全说不出口,慢慢地想起金鸾卫的可怕传闻,又想到那些酷刑,感觉自己的雄心热血正在慢慢退去,最终虚脱的又瘫坐回椅子上。
许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脖颈之上就像压着巨石一般,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才完成这简单的动作。
贾岛屹见状,放肆的大笑出来,笑得无比猖狂,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举世无双的盖世英雄,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佝偻懦弱的老头子,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阴翳和不满都一扫而空。
“小婿谢过岳丈大人了。”贾岛屹大步流星得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薛平都瘫软的靠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所有的尊严和自豪都被践踏一空,自己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但是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活下去不丢人,谁都想活着,别人只是没遇到同样的情况,否则都会一样的”。
在这自我催眠中,薛平都麻木地获得一丝宽慰,看着贾岛屹的背影,他知道,不管以后自己遵不遵守誓言,后半辈子都不可能安宁了。
这时,从远处处传来贾岛屹嘲弄的声音“好汉才娶九个妻”。
薛平都瞬间压不住体内的怒气,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第二天,王貉刚起床,王德等人就跑了过来,把昨夜的遭遇说了一遍。
当听到昨夜手下的人被一个蒙面人打得很惨,王貉眼角不住的跳起来,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仔细筛查一遍,再看了看手下几人的伤势,很重,绝不会是装的,心里恨恨的想着“这件事要么是葛东山留下的人,要么就是账房说漏的嘴,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不管怎么样,不能再留他了。”眼神中流露出杀意。
今早同样忙碌的还有南贮。
南大人带着明面的下属暂住在东海城内的馆驿之中,还没起床,便有侍者前来禀报,说是薛郡守送来请帖,请他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南贮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并没有着急前去,反而将安排的监视人员召来,详细查看了郡守府进出人员和时间,已经是了然于胸。
郡守府。
薛平都焦急的来回踱步,请帖已经送去很久了,南贮还没有来,他好几次忍不住想派人再去催,但又觉得这么做会显得很可疑,只能焦急等到,当有人前来禀告说南贮来了时,他连忙去迎,差点摔倒。
薛平都见到南贮后,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抓住南贮的手,拉着往内堂走,边走边说:‘南大人,您可来了,我发现了一件大事,您可要耐着性子听我说呀。’
南贮假意半推半就跟着他进了内堂。
薛平都斥退其余人等,将门窗关好后才开口说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