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一会儿进宫面圣。”
言大领导嘱咐了一会儿就让顾青玖收拾去了。
顾青玖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稍微给自己收拾的精神一点儿就跟着言续航他们去了宫里。
“殿下和两位大人，这边请。”
言续航没太在意直接拐了过去，宋朝然站在言续航旁边正在和言续航聊着事情，顾青玖路过的时候听闻这一句下意识的微微鞠了一躬，那个侍女向顾青玖微微一笑，却是伏的更低了一点。
三个人进去的时候言欢正在下棋，言续航身为皇子自然是可以不跪的，顾青玖虽然是国相之女，但是终究是臣，而且现在还在服役期，便和宋朝然一起半跪在殿前。
“臣顾青玖……”
“臣宋昭然……”
“参见陛下。”
言欢连头都没有抬还在下棋，过了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对面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借口有事就先走了，此时言欢才看向了几人。
“今年的暗侍？”
“回陛下，是的。”
言欢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挥了挥手。
“随便吧，你们安排就是了，本王累了，你们下去吧。”
顾青玖站起身，言欢支起了身子喊住了顾青玖
然后对着顾青玖说道：
“本王应该在哪里见过你吧。”
“回陛下，应该没有。”
顾青玖回到，顾昀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正式接任了国相之位，而顾青玖深知自己真实身份一旦暴露会给给顾昀带来的尴尬，便深居简出，尽可能不让更多的人知道顾家大小姐的长相。
除了必要的社交以外，整个上流社会几乎都没有任何人知道顾家小姐的真实长相。
言欢看了她半晌之后说道：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家的孩子，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
言欢忽然止了话头，顾青玖低着头，微微咬紧了唇，她很想开口询问当年的事情，但言欢伸出了手。
“出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顾青玖站起身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她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言欢，言欢正看着她的背影，她听见言欢说了一句。
“那个孩子是本王……亲手……”
“害死的。”
“对，她早就死了……”
顾青玖回到房间之后，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压了一个相片，是她四岁的时候，她所谓的亲生父母来看实验成果时拍的照片。
言欢是认出她了的，她在言欢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错愕还有不敢相信，但是他不敢认顾青玖，在所有人眼里，当年的那个001号实验体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里面。
现在活着的是顾青玖，只是这个身份她用不了多久了。
顾青玖的手搭在相片上面，慢慢撕掉了那张相片，连同曾经的自己，一并撕毁。
顾青玖并不想关心当年她被送去实验室到底是什么原因了，顾青玖只知道，无论是维护皇室的名誉，还是处于他自己的利益，言欢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她死，而她不能死。
她有着无数值得眷恋的事情和人们，所以她不能死。
顾青玖自那次入宫之后，便正式留在言欢身边做暗侍。
虽然言欢有意无意的试探着顾青玖，但顾青玖就像个没脾气的纸人一样任他试探。
顾青玖也时常会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点他对当年那个事情的悔意。
直到那天。
“顾暗侍，假如说你曾经做了一件会让你愧疚一辈子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看具体是怎么个愧疚程度上严重的话，臣可能会早早心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