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犹豫了很久后,周奶奶叹了口气,坚定道:“阿烟,你确定吗?哪怕那件事非常残忍,非常痛苦,甚至于让你生不如死?你也要知道吗?”
“是。”陆烟笑着点头,“只要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是苦是甜,我都要知道。”
“哎,你这孩子啊。”周奶奶苦笑摇头,将手中这封厚厚的,没有收信人的大信封放到陆烟手中,“这封信,你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才能打开,记住哦,要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才可以看。”
陆烟很奇怪地看周奶奶,满脸都是不解。
周奶奶别开脸去,继续道:“那个铁盒子,里面有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你妈妈交给我保管,叫我在你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交给你,我不明白这用意,也只好遵从,至于钥匙,我不知道,你妈妈没告诉过我,她说,你能不能得到钥匙,就看天意了。”
陆烟茫然看向周奶奶,许久才道:“你说的妈妈,是陆夫人,还是我亲妈?”
“当然是你亲妈!”周奶奶突然拔高声调,因为生气,使得她语气听起来非常尖锐刺耳。
周奶奶说完话才发现吓到陆烟了,刚要安慰,陆烟却道:“可是,你以前在陆家当佣人啊?你认识陆夫人很正常,怎么会认识我妈妈?”
“我……”周奶奶就知道她会问这些,犹豫了许久才道:“阿烟,这些事,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而且……哎,阿烟,记住,这封信。”
周奶奶将目光沉沉落在淡黄色信封上,“你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打开,就能明白一切,但,你若是不能在二十三岁生日之前找到钥匙打开铁盒子,那这封信你就不必看了,直接烧了,记住,这些是秘密,绝对不能被人知道。”
“这是为什么?”陆烟急了,“周奶奶,你这些话都好奇怪啊?钥匙在哪儿?我没有啊,我找不到钥匙,开不了铁盒子,就不能看信,为什么要是二十三岁生日?周奶奶,我……”
“哎哟,我头好疼。”周奶奶见陆烟追问,生怕说漏什么,害了小姐的计划,只好装病。
这一招果然好使,担心周奶奶身体的陆烟立即就忘了疑惑,急忙去叫人拿药。
当天的寿宴办的特别大,陆烟为周奶奶高兴,晚上的时候,因为来的人太多,旅馆都住满了,陆烟只好睡到萧煜之车子后座,可惜,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却始终睡不着。
躺在放下的驾驶椅子上的萧煜之问,“你今天见过那个周奶奶后,怎么就一直心神不宁?”
“我……”陆烟摸了摸放在背包里的铁盒子跟信,想到周奶奶的再三交代,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好久没见到周奶奶了,突然一下子见到,发觉她老了好多。”
萧煜之想到祖母,声音沙哑着道:“人老了都这样,有什么好身心不宁的!睡觉!”
“哦。”陆烟闭上眼,逼着自己睡,明天还要陪周奶奶吃饭,玩,还要问一些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