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想见你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陆烟激动的在手机里就要解释,沈祈年却道:“河滨路,我们当面说。”
“好好好。”陆烟什么都答应下来,对沈祈年的愧疚,让她根本不敢讨价还价。
她快速将鉴定书折叠好装进挎包里,抬手抹去脸上眼泪,急忙赶往河滨路。
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驾驶座上,萧煜之狠狠拍打方向盘,气的五官都要变形了,“天天就知道沈祈年!死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现在的河滨路依旧没人,陆烟就站在栏杆边,脚下,是四十米高的大河,不知道有多深,卷起的浪花都有一米多高,河风将她水蓝色连衣裙吹飞,如云雾一般散开。
陆烟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本来想打电话问沈祈年到什么地方了,但想到他身体不好,才刚刚醒,就按捺下焦急心情,安静等着。
“陆烟。”沈祈年面对栏杆,看向陆烟纤弱后背,温柔痛苦地喊出这个名字。
“沈祈年!”陆烟急忙转过身,看到面前颓废消极的人,穿着一件白衬衣,裹着他消瘦的身体,看的心里疼到抽搐,急忙道:“沈祈年,对不起,那天……”
“不用说对不起。”沈祈年好笑摇头,“其实你说得对,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烟急了打断他,“不是沈祈年,你先听我……”
“陆烟!”沈祈年严肃看她的目光,痛苦的让人心疼,“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而你这么好,这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你看不上我很正常,但是,但是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吗?我们会做永远的好朋友,而你呢?如果当初,你不是被陆家赶出家门,无处可去,你是不会跟我做朋友的,对不对?”
陆烟急了,“不是,我们认识做朋友的时候,我还没被陆家赶出家门呢?我那天的话……”
“很难听,但很真实。”沈祈年再次打断她的话,“我突然求婚,把你吓到了吧?你一定在想,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向你求婚啊?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将真心话脱口而出。”
“不是,那天是萧……”陆烟刚开口,沈祈年大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死死抓紧她双肩,痛苦到大吼,但很快,又被宽广河水声掩盖,“陆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打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多用心?你怎么能说恶心?那是最美好的地方啊,因为那里有你,只要有你,我就觉得是天堂!可是陆烟,为什么你要说那房子让你恶心?”
陆烟被沈祈年摇晃的脑袋疼,听到他撕心裂肺的质问,急忙道:“我不恶心!我怎么会恶心?我知道,那四年是你收留我,是你给我做饭,是你任由我拖欠你房租……”
“所以啊,你一找到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把欠我的钱还上,好和我一刀两断对不对?”沈祈年突然将陆烟紧紧抱住,死死拥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