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脚步声是安歌的,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身旁凑过来一团热气,紧接着是手指戳在他脸上的触感。
安歌没想到温长胥会睡得这么沉,难道这几日单挑累了?
安歌怕温长胥同人打架受了伤才如此劳累,她想着,一双手立即去翻看他的衣裳。
可外面的衣裳都没扒开,一双手兀然按住了安歌的手,安歌惊讶抬头,见温长胥正眯着眼睛对她不怀好意的笑。
“歌儿这么等不及了?”
安歌连忙收回了手,她皱眉:“你叫我歌儿,好生奇怪。”
温长胥也意识到不妥,他很快改口道:“那……夫人?”
安歌被他的直脑筋气的失笑:“我们还未成婚,你现在叫我‘夫人’,岂不是占我便宜?”
温长胥凑过去如小猫般将下巴抵在安歌的肩膀上:“那你说,我应当叫你什么。”
安歌眨了眨眼,“叫我安安吧。”
她的思绪如羽毛般飘了起来,越飞越高,高到穿破这时空的桎梏,回到她真正家人的身边。
安歌神色暗淡了几分,“我爸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爸妈?”对这陌生的名词,温长胥有些奇怪。
“就是爹娘!”安歌连忙改口解释。
温长胥联想到安歌的身世,以为她想爹娘了,可是她说的那个时代的父母,现在又如何能见到?
“小歌儿的生父母,可有见过你?”
“没,不过就算他们来,我也不会认他们的。”安歌可对这具身体的爹娘没什么感情,不说别的,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卖出去,这如同切断血脉之情,更何况她在温府待了那么久都没见小歌儿爹娘来看望过,足以见得父母亲对这个女儿毫不在乎。
想到小歌儿身世,安歌又想起刚来时遇到的塑料姐妹巧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温长胥有些奇怪,他方才见安歌的神色是一副对家人的向往,可提及见面她却无比抗拒,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到这会儿安歌才想起来自己上来的目的,她一改温柔模样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对了,我来是要问你耿姚两家的事情,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吗?没想到瞒着我做出这么大的手笔?”
温长胥失笑:“那些对比你受过的苦来说,算不得什么,再说了,那两位小姐蛇蝎心肠,我也是为了世家公子好。”
“她们没出来为难你?”
“为难了。”温长胥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耿小姐不顾形象冲出府对我破口大骂,很难想象,一个姑娘家能骂的这么难听!”
“她也是被逼急了。”
安歌想起来,那次在赏梅会上,她好像听了几嘴耿渺的八卦,太子妃妹妹要配的是尚书家的二公子,耿渺一见面就对那公子看上了,两家正要开始商量婚事。
可没想到温长胥这一搅和,尚书家的二公子直接不敢往来了,也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过浑身血杀之气的将军,光是温长胥往他面前一站腿都要软了。
果然,温长胥也提到了尚书家公子的事情,“那尚书家的田公子一见到我就跟老鼠遇到猫似的,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我同耿渺说,你要嫁的儿郎岂能是这种连点胆魄都没有的人?她听了又气又急,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安歌失笑,这的确是往耿渺的心窝子上去扎,明明知道温长胥是故意的,却没法子否决他的话。
“不过那田公子也不是真心对耿渺,若是真心喜欢,哪怕前面是洪水猛兽,也要拼着一口气走下去!”温长胥说罢又对安歌瞧了一眼,伸手捏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这三年就是你我的洪水猛兽!”
安歌拍开他的手,脸红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