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简直要气炸了,虽然这些故事并不是她写的,但像这样把她的作品誊抄过去占为己有的行为也太恶劣了吧!
安歌站起身来,对小花问道:“我想见这个画者。”
以平安先生的名头见一个小画册的作者并不难,当天下午,安歌便在春沽茶馆等到了要见的人。
来人名为渔鼓先生,他年纪不大,面相也就二十来岁,长相并非出众之人却也不难看,一身白杏色大锦袍子,头发高高束起梳的整整齐齐,瞧见安歌时,下意识的带了几分讨好之色。
虽说平安先生和他的行当不在同一个,但业内如此有名的先生约见自己,渔鼓还是觉得面上倍感有光。
眼下又见安歌不过年纪小又外貌美的姑娘,一颗心也不自觉有些飘飘然起来,脑海里想的东西越发多了。
安歌请他坐,开门见山的问:“先生的画册我都看过了,不得不夸一句,文采飞扬,故事新颖!”
原来是被他的作品吸引到的,渔鼓忍不住扬起了下巴。
“不过是随便写写画画,也不知为何在京中如此轰动!”渔鼓摆摆手,故作装作不足为奇的模样。
“可先生的这些故事,是您亲自作的吗?”安歌押了一口茶再次问道。
她这一句却让渔鼓面色一僵。
当然,这些故事可不是他能写出来的,家中远房亲戚带了些画册过来,其故事内容吸睛配图精美,只可惜作者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作者。
渔鼓想着山高水远,且京中没有这样的故事,便想着把这些画册的故事占为己有,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平安先生指了出来。
他掩盖住惊慌,仍嘴硬说道:“自然是我亲自作的!”
“哦~”安歌拖长尾调,“我昔日在凉城住过,那里也卖这种画册,其故事和先生所作的一模一样呢!”
“那怎么不是对方抄袭我的呢!”渔鼓大声反驳,他是急了,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故事是抄袭他人,因此反驳的越发虚张声势:“平安先生,我敬重您是画坛大家这才来赴宴,我渔鼓虽达不到您这个层次,但我的画册也都是我一笔一字创作出来的,您这般愚弄我为何?”
他说着又气恼道:“您一幅画价值千金,而我一本画册才几两,您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安歌可没想到他反应能这么大,她端着茶有些好笑的问道:“先生这般害怕做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两本一样的画册我自然是要问清楚,文人创作不易,若是盗窃他人成果,岂不是也对他人进行赶尽杀绝?”
安歌还庆幸自己没走画本子挣钱这条路,不然被人莫名抄袭了挣钱,还不得气死!
她原先来也只是问清楚,若是渔鼓还想走这一条路,她甚至能提点两句,毕竟自己当时要不是缺钱,也不会走上画本子这条路,毕竟干那行太累了!
“那为何不是那人抄袭我?”渔鼓再次反问,他冷笑道:“不如平安先生把那人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渔鼓心底暗笑,他那个远方亲戚老家可是在离这很远的穷乡僻壤,既然是那里的东西,想必创作之人也在那里!
安歌叹了一口气,她起身道:“你现在出了五本画本子,故事内容删删减减,其配画也不如原作精美,我若是原画者,只会感叹你糟蹋了好东西!”
“胡说八道!”
渔鼓也知道安歌定是认识原作,他心中慌乱如麻,此刻也不敢再待下去,连招呼都没打便转身匆匆离去,好似一只逃命的老鼠。
安歌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她看着屋外压得阴沉的天,摇头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的时候果然下了雪,安歌见天阴冷,想着她家那二爷还在外冻着,便叫厨娘备了份吃食。
曲咏思动手能力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