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气不过,捡了块石头就去厢房处砸窗子,没想到窗子没砸到,自己的手反倒被石块割伤了。
想到这些,温长秋更郁闷了。
更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这丫鬟不仅没有半分愧疚,好像还把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若是自己去提起,倒是显得很没面子,温长秋才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那小厨房里待了一夜。
一个不在意,一个很在意,这两个人啊……
程月皎默默看戏,她故意问道:“看来有人惹我们大少爷生气了,不过我们大少爷人好,道个歉就能消气。”
“得好好道歉,诚心诚意。”温长秋又补了一句。
安歌低着头不敢说话,她真觉得造孽,眼下程月皎这是帮着温长秋在点自己呢!
车轱辘停了,太师府邸到了。
温长秋携带小厮率先下了车,安歌正要去扶程月皎,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
程月皎对安歌挤眉弄眼笑说道:“你可听明白了?”
拜托!就算是名义上的夫君,也请装装样子好吗!这种吃瓜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安歌内心吐槽,面上却装作无奈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大少爷会记得如此深。”
程月皎轻笑:“你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他是个心思单纯又很固执的人,那日他兴许等了你许久。”
安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只能点头:“我会找个时机同大爷道歉的。”
程月皎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下了马车。
顾湘子不愧是颇负盛名,前来贺岁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门口都挤满了来拜访的人,安歌跟在程月皎身侧,听她细细的介绍顾湘子。
不得不说,像顾湘子这样的人物在这个朝代可算是明星级别的,他一幅字画可卖千两黄金,兴致好时提了几个字,都能被人当做珍宝收藏。
进了院子,温老爷率先带着他们去拜见顾湘子,顾湘子此时正被宾客们围绕在院中央,中央摆了一张方桌,顾湘子一身青衫,白发高束,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滋味,他提笔落墨,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
安歌也垫着脚朝里面看,见顾湘子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笔墨挥洒他挥笔自如,抬笔几下,一幅《野钓泛舟图》便跃然纸上,顾湘子又提了几个字,这才收了笔,叫小厮拿起来给宾客们观看。
小厮连忙上前,举着画一圈看了过来,人群里顿时有人开起价来,并且越呼越高,就连温老爷都激动万分,张口就来千两黄金。
安歌听的暗自咂舌,她看了眼那副画,对于这个朝代的人来说,这的确算的上是极品之作,但对于优先于他们并吸收汲取千万年知识技巧的安歌来说,没有多大的惊艳。
顾湘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朗声笑道:“今日我做寿,谈钱倒是有些俗了,这幅画,今日就送给有缘人。”
此话一出,人群中更是一片喧嚣,温老爷激动的直拍温长秋肩膀,“长秋,今日你可得给爹挣脸!”
温长秋被拍的痛了,皮笑肉不笑,指望他挣脸,还不如指望才女程月皎。
心里想,但不敢明说,毕竟娘不在这里,惹怒了爹,可没人救他命。
程月皎带着安歌去里面女眷待的地方转转,她婚前也是京中颇有名气的才女,走在半路上便有人前来交谈,安歌此时只能跟在后面,左右看了看顾湘子特意摆出来的画作。
不得不说,顾湘子的手法和她之前临摹的一位先人的很像,笔锋凌厉画风畅快,点睛传神,一路看过来,倒有几分入迷了。
只听“哎哟”一声,安歌连忙收回了视线,她抬头看去,见眼前挡着的是一位陌生的小姐,然而之前跟着的程月皎,此时却不知所踪。
她把程月皎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