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受到苏晓晓指使,把杨铭轩绑架撕票后,张哥内心惴惴不安。
虽然已经被无罪释放,但有一天晚上,他做了噩梦。在梦里,他好像身临其境。
集中,点名,交代注意事项,分发执行特殊任务的标志——白手套。
清晨,天刚蒙蒙亮,看守所10多名人员守在监区沉重的铁门外,等待着一项任务:提取当天马上要枪决的3名死刑犯,照顾好他们最后的起居。
6时40分,监区内起床铃响起,执行人员三四人一组分赴不同的监室,把临刑犯人带出监区。
“叮当”的脚镣声混杂于铃声中,回荡在空旷的监区上空,张哥眼睛充满疑虑和惊恐,四肢微微发抖,几乎是给“扶”出门的。
在一片空地上,铺好了1张席子,上面是张哥的所有物品。其中有临刑会见时,家人带来的“上路”新衣服。
张哥在草坪的席子上,或坐或靠,行为慌张。早有管教送来洗漱用品,有人甚至还细心地帮挤上牙膏。1包精装香烟放到手边,“平时抽不到,今天破例,抽一口平静一下吧。仔细想想,家里还有什么没照顾好的,我们尽量帮你们办。”
张哥手抖个不停,夹香烟的手指几次都凑不到打火机上。
死刑犯临刑前可以洗漱更衣,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张哥从管教手里拿过蓝色新布鞋,上脚穿好。
平日5分钟就能完成的洗漱更衣,张哥花了20多分钟才做完,他撸着皮带、不放过衬衣每一个皱褶,将皮鞋上油擦亮。
这时早有上路饭伺候:豆干、卤蛋和海带等卤菜,以及高粱酒和矿泉水。
监督执行人员确认身份无误后,张哥吃了二、三口卤菜,喝了一口水。
张哥似乎没有那么好的食欲,他只是缠着管教说想家,要跟家人通话。
请示了面,他接到递来的手机。张哥先是打给自己的母亲,然后打给爱人,“妈身体不好,我多活一天,她心里就有个安慰……”
说完这话,他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在最后一行写上:“x月x日,完。”
张哥现在最想自己的女儿,如果要是有机会,他多想告诉她,爸爸希望他将来读很多很多书,走正道。别像自己……
之后,张哥被验明正身,面对铁证,他表示认罪,并对杨铭轩的离去表示深深的歉意。一会儿后,张哥上了囚车。
突然,张哥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润着睡衣,原来是一场梦!
张哥自从做了噩梦后,惶惶不可终日。他从此患上失眠症,需要看心理医生。
那天晚上,张哥又做了一个噩梦。梦境还是那片森林,但是,森林的颜色不再鲜艳,而且变得灰白,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四周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儿。张哥知道自己应该醒了,但却无法睁开眼睛。
突然间,张哥感到浑身酸软,就好像是被人打昏了似的,他挣扎着,努力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站着一群陌生人,这些人全部蒙着脸。其中一人拿着手枪对准张哥,另外几人围着他。
张哥知道自己完蛋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张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鼻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张哥猛地坐起身子,发现身上插满了管子。他低头看去,自己左臂缠着绷带,右腿打着石膏,手背上吊着点滴。
旁边站着一个戴口罩的护士,见他清醒过来,微笑着走了过来,问:“你是病人吗?”张哥点点头,“我怎么了?”护士说:“你昨天夜里被车撞伤了,肋骨断裂,轻度脑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
张哥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啊?”护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