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太太送走楚夏后,便招来王嬷嬷,何嬷嬷和钟家的来问话。
虽说时隔一年,这几人已经教导了一年另一批丫头,却因为教导七年,丫头们少而精,所以记得清楚。
孟太太啜了一口清茶,放了茶盏,对几人道:“几位嬷嬷都辛苦了。这么些年教出不少好丫头来,倒是为我们孟家办事减了些负担。”
王嬷嬷带头道:“太太言重了,这些是奴婢该做的,那些丫头能为老爷太太分忧,是她们的福分。”
孟太太很是满意,她点了点头,继续道:“说到分忧,我方才就是让楚夏为我去分忧了一桩事。依你们之见,楚夏这个丫头怎么样?”
王嬷嬷教导过楚夏礼仪,何嬷嬷教导过她厨艺,二人思量一番。
王嬷嬷先道:“楚夏姑娘外形十分清雅,平日里常与瑟瑟在一块儿,倒是有些瑟瑟的柔弱气质。又整日里和瑟瑟,乐薇,衡月等人闹在一处,虽不是拔尖的,却是最不受学业所累,整日里不好课业,次次考核都有几门是优等,想是与瑟瑟一般天赋极强,可惜不愿随众人一样尽心尽力学习。奴婢教她礼仪课,认为她耐性倒是很好,寒冬的天,在屋子里练舞练礼仪,很是用心。”
何嬷嬷随后也道:“瑟瑟姑娘平时与众人相处极好,在书画课上极其认真,只是不喜厨艺,衣裳首饰的搭配和整理。”
钟家的对楚夏没有密切往来,却隐隐记得她性格沉稳,当下只道:“奴婢认为楚夏姑娘行事谨小慎微,相对于瑜芝归夷等人,倒是十分乖巧的。”
孟太太道:“我方才见过她,你们说的倒无错,只是我指派她去给我做事,与金禄阁的掌柜为我协商一件事,不知她是否能胜任?”
王嬷嬷担心道:“太太,楚夏等人从未离开过城西的院子里,此番怕是不能的......”
孟太太反而愤怒起来,“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楚夏这批丫头我交到你们手里有七年吧?加上刘嬷嬷那处又一年,总共八年,她要是连一桩差事都办不好,我们孟家教养丫头的本事怕是要让整个扬州城其他地方的教养嬷嬷给笑死了!”她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明显。
王嬷嬷等人心惊胆战的,只盼着不管那是什么差事,楚夏都能给办好了。
孟太太自己平息了一下怒火,又道:“今日过后,我希望你们能懂我的意思,我们孟家出去的姑娘不止是貌美兼顾灵气,还要本事,不能光是对着那些老爷的本事,若是连与人周旋的能力都没有,软弱无能的,任人欺凌的,那我们送去别人家的姑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
王嬷嬷等人此时更是羞愧,后悔没有考虑到老爷太太对这些姑娘的其他用途。
在扬州城,除了孟家还有苏家,谢家,都是养姑娘的大商户,当然像城南那样的勾栏瓦舍也有,只是不及商户养出的精细。在这三家之中,属苏家养出的姑娘最为貌美,明面上端正矜持,却是个个都是风情万种,是扬州城所有商户官宦家正妻所不齿的。
而孟家却不急着去寻貌美的小姑娘,一来家里的有绝美女儿的人家摸到这门路,开价也高;二来养个六七八年的,谁知道会不会不如当初买来的那样绝美。于是便着意于最能体现美的气质和才能,所以楚夏这批丫头从第一次考核之后众人都拼了命一般地学习。
孟太太此番动怒是因为这几年孟老爷想着入盐业,需要一些内线,所以希望有头脑灵活的丫头去那些个老爷身边探听消息。可是眼下唯有乐薇一个能做到左右逢源。就连此前王嬷嬷连连夸赞的衡月,前几日来给自己请安,感觉也是有些木讷,而其他人美则美矣,只一张嘴像木头,动也不会动一下。
王嬷嬷听了孟太太的这些想法后,连连道是,“老奴手里这批丫头还将将考核了两次,待回去之后老奴几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