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慢慢从黄石上滑下来,见瑟瑟怒着一张脸对她说教,“你也真是心大,如果摔下来怎么办?”
楚夏不好意思地笑笑。
瑜芝却道:“明明都够到了,怎么就摘不到呢!”
瑟瑟听了瑜芝的话心里很是不快,却不想多说。
楚夏道:“它太坚固了,不好折。”
即便摘下来,瑜芝看到它的全貌很快也会丢弃的,而瑜芝此刻也没有很喜欢那花,只是当时那一瞬间的欣赏罢了。
待众人逛了花园再回去厢房时,乐薇三人已经将点心摆好了,之后再用上晚膳,楚夏觉得这是几年来吃的最饱的一次。
当天晚上,孟老爷到了慕安堂,孟太太替孟老爷沐浴更衣时,将白日里与肖掌柜和宝琪的想法尽数告诉了孟老爷。
在水雾腾腾的浴室里,一个丫鬟正拿着毛巾给孟老爷擦洗着,孟老爷听了孟太太的话,不禁感到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来,“夫人的想法实在太好了,这人选就是要尽早定下来的,别再拖拉。”
孟太太在一旁整理好衣裳,接过丫鬟手里的毛巾,做了个手势叫她下去,自己为孟老爷细细擦拭,“就是知道老爷担心此事,其实王嬷嬷几个将这批丫头养得好,原本可以不用担心这件事,只不过是想稳中求胜。”
孟老爷听了这话,眼角笑意愈加明显,伸手拍了拍孟太太的手,“有夫人为我思虑周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罢,大笑几声,朗朗笑声传出庭院。
那抬水的小厮,路过的丫鬟听了只是目不斜视地低头穿行在庭院中。
次日,孟太太晨起梳洗好,便命人去寻楚夏来。
那人来请楚夏时才辰时初刻,要说这孟太太平日里也不会这样早起,只因今日又要事。
楚夏哪里知道今日孟太太要寻自己,听得那彩蝶来唤,还只当是往日彩蝶催促自己起床,便钻到被窝里,死死抓住被子不放手。
彩蝶急忙解释道:“姑娘,是太太叫人来请你去慕安堂,你千万不能让太太久等啊!”
楚夏在被窝里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钻出被窝,声音软糯地问:“什么?”
彩蝶见她娇憨模样,好心拍了拍她的脸,道:“姑娘,是真的,宝琪姑姑就在外面等着,快起来让奴婢给你梳妆吧!”
楚夏听了这话,“呼”的一下坐起来,脑袋还不太清醒,呆呆地看着彩蝶,问她:“是又有什么事吗?太太还叫了谁?有要求什么时候到吗?”一边问,一边穿了鞋去梳妆台坐着。
彩蝶跟在她身后,见她急急忙忙的样子,赶紧回答:“姑娘别急,宝琪姑姑刚到,现在就在门外等着呢!说等姑娘梳妆好了也不迟。”又端来漱口茶伺候楚夏洗漱。
洗漱后,楚夏又问:“太太只叫了我一个人吗?”
彩蝶点了点头,“好像是。”说罢,接过楚夏手中的梳子,此时楚夏已经急匆匆地将一侧的头发梳顺了,不过地上倒有一堆被拉扯断的头发。
彩蝶一边缓缓地梳理楚夏的头发,一边忍不住对她说:“姑娘以后别这么火急火燎的,这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多好看啊!姑娘要爱惜它!”
楚夏感觉到彩蝶慢吞吞的动作才没有这么急切了,“你说太太叫我去是有什么事吗?”
彩蝶不太清楚,摇了摇头。
楚夏兀自翻了首饰盒,想着一会儿的搭配,吩咐彩蝶道:“你还记得衡月来府上时的那个发髻吗?”
彩蝶想了又想,印象中很模糊地记得是一个精致复杂的发髻,心里一时觉着难为情的样子,“姑娘,你不会是想要那种发髻吧?”
楚夏点了点头。
彩蝶挎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道:“姑娘,奴婢没什么学过梳发,只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