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根耐着性子以过来人的经历各种劝说,宁宁还是一句,我现在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
谢云花在楼下陪客,跟客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说你喝茶你吃点心。无奈小唐心情不好,既不喝茶,也不吃点心零食,望着电视机想心事。
儿子半天没下楼,也不知怎么样了。谢云花实在按捺不住,喊老伴陪着,自己上楼来看个究竟。
才进客厅,就听宁宁说现在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谢云花听的都气死了,急吼吼的接言:“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出去了。嫁人要赶早啊,像我挑着一担菠菜,去十水钨矿去卖,早上卖二块一斤,中午卖一块,要是下午还没卖掉,菠菜焉焉的没有卖相,五毛一斤人家都嫌贵,这嫁人也是一样,年龄小能挑个好的,年龄大了就被人嫌弃了。”
谢冬根纠正老妈:“怎么把女人比作菠菜呢,女人如花,花开一季,要有人惜花赏花,才不枉花开灿烂一场。”
谢云花咧开嘴笑:“管它是花还是菠菜呢,反正要结婚生子,要不然就没孩子,老了病了多可怜,没人管没人养,死了都没人烧纸。”
宁宁也是一根倔筋,她说:“我自己养自己,年轻时多挣点钱,年老的时候用。”
表妹油盐不进,好脾气的谢冬根也来气了,他挖苦宁宁:“你多挣点钱?在哪里挣?上班都不肯去,在上水村当农民挣吗”?
宁宁点着头:“对啊,就当农民,我名下有田有茶油树,我还可以养猪养鸡挣钱。”
谢冬根冷哼一声,拉着老妈的手放到宁宁跟前:“这是一双农民的手,长年劳作粗糙的像树皮。她一年四季,忙忙碌碌,春种秋收,闲时纺麻,没有一天休息,所得仅是一口一身,老了亳无保障,如果没有儿女赡养,她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你居然要当农民,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
谢云花大声嚷嚷:“你看书看多了,看傻了吧。好好的军官太太不当,要去当一个农民。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谢冬根举例子,打比方,说的口干舌燥,宁宁还是不为所动,他终于发火了,指着宁宁骂:“你要是我亲妹妹,我今天就要打人了。真是一个猪脑子,又蠢又顽固。”
“我知道你还想着那个前男友,可是有什么用呢?人家已经结婚了,自己又没得本事,给人家父母嫌弃。要是有能耐,现在就把他抢过来,叫他离婚娶你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天天在家哭。把大姑妈都磨死了。”
而后又对着谢云花吼道:“下次你侄女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烦死了。”说完,气冲冲的下楼了。
谢云花拿着衣袖擦泪,对着这个固执的侄女,她也是无计可施,只好抹着眼泪下楼了。
正月初一办事就不利,谢冬根心情沮丧,借口送唐果下山,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丈母娘家了。他再也不想看到表妹那副傻样。宁宁把他气的够呛,看见她,现在心情都不好。
楼上终于清静了。宁宁一遍又一遍回忆表哥骂自己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为什么不随了亲人的心愿,正常的结婚生子呢?头脑一片混乱,坐在屋里,望着远处的山出神。
天色暗下来,谢云花喊侄女下楼吃晚饭,宁宁摇头不想吃饭,她毫无胃口。
谢云花到底心疼唯一的侄女,等到八点多钟,她端了一碗饺子送上楼来,硬逼宁宁吃。
看着宁宁斯斯文文的吃相,好像弟弟谢云安吃东西的样子。谢云花唉了一声,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父女俩都是不听劝的,都是死心眼,我们谢家尽出情种。云安喜欢美兰,守了十多年不结婚,碰到像美兰的淑敏,也不嫌弃人好吃懒做,花钱败家就要娶进门”。
“女儿也是倔的,人家都结婚了,还在这做白日梦。偏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