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祸躲不过,她点了点头,回了知青院。
邵长昀从老何家出来,又疾步往山脚那边走去,隐约看见一抹高挑的身影,他松了口气,脚步也放慢了些许。
看见他,何文煊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要去知青院找徐思源。
当何文煊走近,看清她手中的山羊,邵长昀便明白了她为何现在才回来。
“我来拎……”
他看着她,感觉她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甚至是有些忧伤。
何文煊将山羊递给他,两人便疾步往家赶。山羊还晕着,四只脚也被绑得结结实实,邵长昀便将它放在灶房门后。
“先吃饭吧!”
饭不是煮的,而是隔水蒸出来的,这些天,有时何文煊打猪草回来的晚,邵长昀便会将饭蒸上,虽然有些费柴,但好歹不会糟蹋粮食,水还可以用来洗碗。
何文煊肚子也饿了,于是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惦记着家里的猪和鸡。
还没等她去拎潲水桶,邵长昀就打了盆水递给她。
“猪我已经喂了,鸡也都进笼了……”
如此,何文煊便接过了盆,认真地搓起手来。
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脏污渐渐被洗去,一双手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皮肤不算白,指腹掌心间略带着薄茧,粉红色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不似纤细,也不似柔弱,柔软中带着股强劲的力量,拨动着水流,也牵动着邵长昀的心。
他拿着水瓢站在一边,静静地看她洗手,待她洗好后,将水瓢伸了过去。
何文煊看了他一眼,垂眸看着从指缝手掌间流过的清水,眼中涌起淡淡的疑惑。
之后,两人就着中午的剩菜,吃光了杂粮饭。
见何文煊拿着菜刀、拎起山羊就往外走,邵长昀忙问:“你会杀吗?”
何文煊看向他,扬眉反问:“你会?”
邵长昀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摇了摇头。
何文煊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不会还废什么话?”
被冷嘲热讽了一番,邵长昀不但没有黑脸,反而还勾了勾唇。他还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丰富的表情,真真是生动极了!
他回了房间,将手电筒拿了出来,院子里立时就明亮了起来,亦如邵长昀的心情。
“搬两条大板凳过来……”
他们这儿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天又晚了,不会有人到这边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好”
邵长昀将手电筒放在台阶上,回屋搬了板凳出来,将两条板凳并在了一起。
此时,山羊已悠悠转醒,察觉自己深处险境,立时就挣扎起来。
只是它为羊肉,何文煊为刀鱼,无论如何反抗也回天乏术。
“打盆水来,加点盐!”
“好!”
邵长昀又屁颠颠地跑回灶房,将盆洗干净,打了一瓢水,洒了一丢盐,用筷子搅了搅后端了出去。
何文煊没杀过羊,也没有目睹过杀羊的场面,但原身却是见过的,还特别喜欢观看杀猪宰羊之事。
每年小年杀猪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还曾想拜村里的杀猪佬为师,只是被张桂芝与何永礼拦住了。
开玩笑!一个姑娘家家的,本就凶名在外,还跑去杀猪,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没有宰杀牲畜的尖刀,何文煊行动起来比较费劲,好在菜刀还算锋利,山羊的喉咙还是顺利地被割破了。
邵长昀眼疾手快,将盆移到下面接着羊血,羊血哗啦啦流进盆里,少间,血流渐渐变小,最后呈滴状。
何文煊吩咐道:“盆端走!”
邵长昀显然是个打下手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