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温水银一直躲着何文煊,既是怕在她面前忍不住露出恨意,也是在拿乔。
以往何文煊想让她帮着出主意,总是会带着东西来讨好她。这次过了这么久,她都没上门,温水银的心中开始起了疑。
一开始,她以为何文煊是因为她娘的事,所以心里存了疙瘩,不过她并不在意。
何文煊虽然孝顺,但却是个马大哈,用不了两天,就会将那天的事抛诸脑后,忍不住来找她的。
直到听说何文煊去上工了,温水银才慌了手脚。
那天,何文煊看她的眼神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感觉何文煊好像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是在水里泡久了,将脑子里的屎给洗出来了,人清明了,意识到自己的撺掇是没安好心?
温水银思来想去了一夜,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毕竟蠢了十七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变聪明呢?
温家属于二队,一队与二队的地头隔了一段距离。
温水银跟二队的小队长示意了几句,小队长就将她安排到了离一队最近的地方上工。
温水银在家是为奴为婢的存在,但在外面,她是村长的女儿,插上鸡毛还是能充当令箭的。
就算心里再着急,她也得先做完自己的活,中午提前回去做饭的时候,才能去找何文煊。
好不容易熬到接近晌午,温水银完成任务后,就快速扛着锄头往何文煊上工的地方跑去。
看到何文煊的身影,她松了口气,冲着那边喊了两声。
何文煊闻声望去,见来人是温水银,眼中闪过意外,嘴角却缓缓勾起,脸上浮现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想到她决定下午早些下工,中午多留一会儿,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见她面带笑意地走过来,虽没以前那样热情,温水银心中的石头还是落了地。
“水银,你找我是有事吗?”
“我听说你来上工了,所以来问问!”
“问什么?”
何文煊歪了歪脑袋,嘴角笑意更深,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迅速得温水银根本来不及捕捉。
大家都在干活,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温水银可以畅所欲言。
她欲言又止,而后抬头看了看太阳,眉头微蹙,似是很为何文煊打算。
“你怎么跑来上工了?这太阳这么大,你不怕晒黑了?”
何文煊静静地看她表演,语气风淡云轻:“一白遮三丑,别人白是为了遮丑,我又不丑,白不白的有什么打紧?”
温水银一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带急迫,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是无所谓,那邵知青呢?他也无所谓?哪个男人不喜欢又白又漂亮的女孩子?
你不会是觉得跟邵知青结了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你别忘了,你们根本就没打结婚证,还有,你们还……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要是说走就走,以他家的实力,你们家能拦得住?”
见何文煊双目沉沉地看着自己,温水银还以为自己这番话起了作用,她再接再厉,伸手去拉何文煊的手。
左手手心赫然有着几道狰狞的伤疤,最深的可见里面深红色的血肉,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边缘处已经泛白,想来不但没经过处理,还经常碰水。
何文煊眼眸微深,对上次的结果还算满意。
“你不知道,看着你嫁给了你做梦都想嫁的人,我有多高兴!
你说邵知青不理你,不跟你同房,我都为你着急得不行,想了很久才想出了那个主意,害你生了场大病,你是不是在怪我?”
见何文煊不答,只默默地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她读不懂的神色,温水银心中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