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惜！”
张桂芝还是有些心疼:“你爷奶他们年纪大了，给他们送点儿过去就行了，我们不要，剩下的你带回去自己吃！”
何文煊坚决:“我现在不爱吃这些东西，你们要是不吃就给小岩和妞妞吃，我还指望着他俩以后帮我打猪草呢！”
前世在食品厂，各种零食、点心的味道都快闻吐了。
东拉西扯一番，两人才终于出了门，先去了何大伯家将鸡蛋糕给了何老太太。
从大伯家出来，想着何老太太慈爱的目光里有些黯然，何文煊不禁问道:“阿奶看着好像有心事……”
张桂芝叹了口气，将那天何文茂与何文莲起冲突的事说了，何老太太没来得及问大孙女过得怎么样，心里一直压着这事。
第二天还来跟何永礼打招呼，让他托人打听何文莲在家过得怎么样。
“茂子这猪尿玩意儿，这要是我生的，看老子不敲断他的腿！”
何文煊没想到何文莲回来看她还能引出这样的事。
“要不然我明天到孙家沟去一趟？”
“这事咱们不好出面……”
自家人过去，不但不好打听，还有上门问罪的嫌疑。孙家沟的火妮是他们村出去的，但那人就是个大嘴巴，你要问她，转眼孙家人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爸去找了韩恪。”
韩恪就是袁红霞曾经提到过的那个饿得半死不活，后被何大伯给救了的那个知青。
他现在在水库那边，专门看守水库，每隔三天就会跟着送豆腐的牛车去各个供销社送鱼，会经过孙家沟，沿路各个大队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虽然一个大男人打听何文莲的事不太讲究，但他跟何家的渊源很多人都知道，询问几句，别人也不会多想。
张桂芝叹了口气:“先打听打听情况再说吧！”
要是过得不好，他们这些娘家人肯定是要上门撑腰的。
张桂芝是个思想传统的女性，在她的认知里，就算知道了何文莲过得不好，也只能上门去敲打敲打，不然还能如何？
总不能将侄女领回家吧！头上顶着个生不了孩子的名声，回了家怕是会更艰难。
何文莲说等春耕过后让孙一海去医院检查检查，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结果，何文煊决定春耕过后去孙家沟看看。
槐花婶子家，好几个婶子围着一个竹筐选小鸡仔，槐花婶子孵小鸡仔的手艺好，出壳率特别高，家里没有老母鸡的都喜欢来她家换。
换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大家都心照不宣。家里有点手艺的人家，做出来的东西跟村里人换，只要钱不要票，是双方都受益的事，各个大队的干部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张桂芝的娘家，祖上就是酿酒的，张桂芝手艺也很不错，村子里的人逢年过节都会来何家买或用粮食换。
温有福就算再恨何家，也不会在这上面说事，因为他家的酒也是从何家买的。
这年头，只要是私人间的，不管是卖还是买，都属于投机倒把。温有福就算把何家告倒了，他自己也拖不了罪。
黄黄的小鸡，毛茸茸的，叫声也是小而脆，听着就觉得热闹。
“这只好，架子大，这只也好，腿脚有力……”
张桂芝拿了只小鸡递给何文煊，何文煊想伸手但又不敢，她怕一个不慎就将这么弱小的生命给断送了。
张桂芝啼笑皆非:“咋还跟以前一样，它们也没那么脆，碰一下又死不了！”
何文煊还是没接，而是将篮子递过去，让张桂芝放进篮子里。
张桂芝选了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放进去，笑骂道:“出息！”
母鸡两毛钱一只，公鸡一毛五，“意外之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