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笙听到这些话,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舟屹川点点头,“我和他对立了这么久,总归有个结束,况且他胆敢对你动坏心思,我定不能让他好过。”
他端坐在床边,背部笔直,认真的神情和这几句话散发着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随后他眼眸一转,“姐姐这是在担心我吗。”
桓笙忽然被他噎住,怎么好端端又扯到这个上面了。
“嗯?难道不是在担心我吗。”男人忽然失落地低下头,满脸地可怜。
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桓笙轻笑一声,自己倒是被小鬼捏着鼻子走了,她得把主动权拿回来。
随后,她慢慢走到床边,纤纤细手若有若无地勾上舟屹川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很明显,这下他是真的有些吃惊。
“姐姐关心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她红唇微张,面带笑意地低头道。
女人高高在上看着,话语中透露中漫不经心的揶揄,此时就像受万人瞩目的女王,夺人眼球。
“还是说,你想的是另外一种意思呢?”
舟屹川瞳孔一缩,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一番,直勾勾地盯着面上的桓笙,像是看傻了一样。
他耳根有些微红,心脏也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这样的卿卿,和以往都不一样,他……他好喜欢。
出乎意料的是,舟屹川只是红着耳根垂下眼帘,低声带了点委屈:“姐姐,你赢了。”
这下轮到桓笙有点惊讶了,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害羞了?
看来这和小鬼的性格还是蛮相似的,原来之前都是硬装的啊?
她噗嗤一笑,把男人的耳根笑得更红了。
*
从那日白沢逃离现场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了。
期间他一直在躲避天谴的降罪,心里也知,自己时日不多了。
可,白沢万分不甘。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让枝枝拥有最好的容器了。
相爱的人想要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太不甘心了。
白沢封闭了结界,一个人静静靠在角落。
还有最后一段时间,他必须得——
“阿沢,求求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耳边忽然传来少女的哭腔。
白沢身体僵了僵,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透明瓶子,里面是一团白色球状的发光物。
苏醒过来后,郁枝的灵魂便一直是清醒状态,只是没有宿体。
她亲眼看着白沢变得疯狂,甚至不惜舍弃自己只为找到合适的容器。
她太痛苦了,哪怕怎样劝说都阻止不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