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出宫外,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还没等桓笙回答,他便带着她来到屋内里的暗道,墙壁四周挂着几盏摇曳的烛火。
“可那你们呢?我没办法做到就这样一个人离开。”桓笙想要挣脱手心,奈何男人的力道实在太大,箍得她手腕有些发疼。
皇兄究竟怎么了?近日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这一次桓锡没再回答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走。
越往下,就像一个地下暗室,根本看不到通往宫外的光亮。
桓笙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这不是出宫的路吧?”
她低头看向两人的手掌,而下一秒让她心脏几乎滞停。
“桓锡”的大拇指上完好如初,可那里明明该有一道伤疤才对!
小时候为了救落马的桓笙,他的大拇指被划了一道口子,自此留下红色的伤痕。
对此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可现在……这人根本就不是皇兄!
“你究竟是谁!?我皇兄他到底在哪?”桓笙左手拿出小刀狠狠刺向前面那人,却被轻松躲过。
两人差距悬殊太大,能看出他在武艺上面比任何人都要高超。
桓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桓锡”回过头,冷冷对她说:“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下一秒世界陷入黑暗。
*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桓笙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尖锐的疼痛感刺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只稍微动一下胳膊,冷汗瞬间从额头滑落,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千万小刀狠狠划开,刺激着大脑神经。
视线恍惚了好一会,才依稀看清对面的男人。
他已经褪去桓锡的皮囊,面上有几道深深的刀疤,看起来十分狰狞丑陋。
而手上则拿着个尖锐的利器,上面沾满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着。
桓笙这才发现,她的四肢被锁链紧紧绑住,浑身布满了被捅入的伤口,源源不断顺着重力往下流入巨大的缸中。
缸外有规律地摆放着一个圆形阵法,血液最终便流入这里面,看起来极其诡异。
“看来你倒是挺能抗。”男人慢条斯理说着,眼神里却充满厌恶和愤怒。
“我早就想杀了你,天天跟你们三个扮演着一家人的感情戏,让我恶心到想吐!”他拿着利器,缓缓拂过桓笙的脸。
“要是桓谨那家伙早料到他女儿会有今日,当初就不应该灭了北漠!”
桓笙艰难地抬起头,只要轻轻一动,巨大的痛楚伴随着神经,犹如蚂蚁慢慢啃食着。
她呕出一口鲜血,眼里依然不乏凌厉之色,“皇兄,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