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比赛的有刘亦欢，梁杰，季先书，蔡俊杰，傅杰熙，”看到这里，方渐明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嗯，有老面孔有新面孔啊，刘东强那家伙有个好儿子啊，才十八岁已经接受了部分公司事务不说，还在各领域都有一定造诣，据说前不久还在赛什么上发了一篇论文，”王有钱正哆哆着呢，这段时间的疲惫让他这样的强人也有些喘不过气来，躺在山上的观景台隔间沙发上的他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喋喋不休着。
“还有个很令人意外的名字，”
“哦？”
“荀渐惑，是刘公子的老相好举荐进入比赛的，”
这让刚刚还在摊着放松身心的王有钱噌一下就坐了起来，笔挺笔挺的，刚刚街上随处可见的颓废大叔的神态瞬间消失不见，方渐明能感受到一头雄狮在他身边苏醒了。
“是我们认识的荀渐惑吗？”王有钱的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拇指戴着的翡翠扳戒，声音沉稳地说。
“是的，有照片。”
得到方渐明肯定的回答，王有钱沉吟了两秒，开口道：“压荀渐惑，压一个亿。”
“老板.......”“是。”方渐明按着包间桌子上的红色按钮说：“方渐明压六号选手荀渐惑，押金，一个亿。”
此话一出，其他包间里准备压价的老板们都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王老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包间的桌子上放音器发出这样一句话，
所有包间都是老板或者公子哥才能定的，每年都是固定位置固定的老板，哪怕老板不来，那些包间也是会留着的，而老板间当然是可以有一些交流的，摁住那个红色按钮后说出的所有话，都是所有包间内的人都听得到的，这也是各位大佬默许的事情。至于不按住那个按钮下注给谁，那是大佬自己的事情。
而说话的，就是灰原集团名下一个分公司的老板，叫石文明。
王有钱没有回应冷嘲热讽，只是把脸转向方渐明，问道：“既然你选择了在公频说下注给荀渐惑，那你大概是能猜到我的想法了，说说，我是怎么想的，我考虑的几点分别是什么。”他和方渐明之间没有古代君臣之间的条条框框，两人更像是忘年交，也像是父子。所以方渐明明白他的心意，他会觉得高兴而不是提防。
王老板下注荀渐惑？林宇峰不敢置信，那是一辆ae86啊！马力不足三百匹的旧时代废弃产物。
方渐明明白老板这是又要给他出考题了，沉吟片刻，说道：“第一，继续收拢荀渐惑，他的图纸是我们打败灰原必不可少的东西。第二，借着压重金在荀渐惑这样不可能赢的车上，看看谁会跟老板投，借此知道在这场商战中多少人愿意提前站队看好我们王氏集团。第三，通过这个来看灰原集团愿意压多少在自己儿子身上，借此判断灰原的剩余财力。”
王有钱点点头，脸上带着欣慰，方渐明心底也有暗暗的喜悦，
“但有一点说的不够好。”
方渐明心里抽了一下，恭谨地问：“哪一点？”
“你还是不够相信这个叫荀渐惑的小家伙。”王有钱吐了口烟，神色舒缓，重新让身体陷入沙发椅之中，闭目养神起来，说了一句：“不是不可能赢，而是看似不可能赢，”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他真赢了，富贵的后续手术，就请他来做吧。我不想看富贵受苦了。”
方渐明瞳孔微缩，十指相抵，坐在王有钱身边，开始思考起王有钱的话语，不久后，他堪堪想通，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老板的想法和眼光，才明白自己要和老板学的东西还很多。
“明白了？”
“明白了。”
就在这时，方渐明的手机亮起，一条外部秘书的消息传了进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