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以及认真负责的好医师。”
荀渐惑没有说话,他知道年晓岳的话肯定还没说完。
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荀渐惑,年晓岳才继续开口:“可是这两年医院出现了一些状况,老师家里也出现了不少问题,才逼得老师慢慢地从那个严谨的老师变成现在这个会堆砌笑容希望得到研究经费和运转资金的老师,这两年老师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也为他心疼,希望你真的不要怪老师,我给你道歉...”
荀渐惑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了至少十岁,仍有赤子之心的医师,心里似乎有根弦被触动了,只好说:“没事,我不在意的,我又没受什么委屈,说白了,这个病早晚会被发现,李教授和王总都明白,他们只是很默契地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王总知道儿子生病了,而李教授一定会全力救治,李教授知道把这个发现病因的名头给自己,可以堵住王总公司那些不愿把资金投进来的董事,大家各取所需,甚至都不需要给我这么多钱,这其实是王总给的一丝感谢罢了,可笑的是这感谢居然真的对我如此有用,我都有些对他有好感了,明白了拜金女为什么不觉得自己拜金有什么问题了,我都想被包养了。”荀渐惑半开玩笑地自嘲道。
年晓岳沉默了片刻,转而问道:“渐惑兄弟,我看你身份证你才十九岁,是大一大二的学生?”
“我是孤儿,比其他人读书晚了两年,现在才高中毕业。”
“读什么专业,不如来读医吧,哪怕已经报考了其他学校也无所谓,我可以跟老师讲,让你进中大的,你的医学天赋观察能力不读医真的可惜了。”
荀渐惑眼睛一亮,叶心柏就是中大的,可是想起今天她不在医院,想起她许愿时灵动的眸子似乎把路游憩刻印在眼里的神情,他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轻悠悠地拒绝了年晓岳的邀请。
到了医院门口,年晓岳还在工作,要回去了。想起刚刚年晓岳的话,荀渐惑有些悲伤地自言自语,赤子都没发现,他已经在染缸里了,也许他会比他的老师,更早变成他不想变成的模样。荀渐惑再最后一眼看向了医院,仿佛又看到了那陌生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