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站在船上，有些摇晃，她紧抓着男人不肯松手。
“别紧张，你先坐下适应一会儿。”
在司晏的帮助下，边夏坐在船板上，身体终于不再僵硬，表情放松不少。
片刻，司晏解开船，摇起浆，小船迅速往海里划去。
边夏看的一惊，没想到他还有这技艺。
“你要是个渔民，也一定是个优秀的渔民。”
司晏闻言一笑，站在船上摇着浆。
“小时候跟外公学的，能不能捕到鱼不好说，但我划船还是可以的。”
“以前柘楼年年都会举办划船比赛，因为这个比赛还形成了固定的集会，那时候全村人聚在一起煮饭、放鞭炮，唱歌跳舞醒狮，热闹极了。”
“那现在呢？”
“集会还在，但比赛早就取消了。”
“为什么？”
“年轻人都从渔村走出去了，这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和一些出不去的妇女幼童。”
怪不得进来时村庄这么安静，路上极少碰见老年人。
“那你参加过划船比赛吗？”
“参加过，那时候还小，也就跟着凑凑热闹，拿不到什么名次。”
“没想到，你的童年过得挺丰富的嘛。”边夏不由羡慕感叹，哪里像她，每天做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补习班。
“所有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我小时候都干过。外婆天天说我调皮，一边又乐呵呵的帮我处理烂摊子。”
“那后来呢？”
“后来上学了，回这里的机会就少了。再后来，出国念书，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气氛隐隐朝着低落的方向发展，边夏开口安慰：
“至少你是坐过最多渔船的一只“海龟”了。”
也不知怎么想出的这个冷笑话，两人听了扑哧一笑。
“喂，你会不会唱渔歌？”
看着这张不怀好意的小脸，司晏并没有点头。
“你会是不是？你肯定会。”
“咳。”
“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男人不语，边夏继续央求，“就唱一段好不好？”
“想让我唱也行，”男人船也不摇了，回身坐在她对面，任小船在海中飘荡。
“给点奖励。”
迫于没听过他唱歌，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边夏咬咬牙，准备往男人脸上亲去。
“这次没那么简单了。”
男人眸光幽深，边夏瞬间理解了怎么个不简单法。
她扭过头，气愤道：“无赖！果然是生意人，一点亏都不吃，我不听了！”
司晏没想到她并不好骗，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分外生动，眼眸水灵灵的，唇瓣粉嫩，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
“还说带我真实体验渔民生活，哪个渔民不唱歌，男人的嘴——”
“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