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府外,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林炎伸手去扶易郁,易郁正准备去牵他的手,抬头却看到大门上的牌匾换了一面新的。
下车后林炎没有松开易郁的手,易郁的右手轻轻的在林炎的手上摩擦着,感受着来自他手心的那份粗糙感,易郁一直觉得爱上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大程度是好奇心驱动的,无法控制的想去了解一个人,甚至是他身上的一个淡淡的伤口,想到这儿,她缓缓的收回了手。
易郁虽然不可能完全接受未来的人生就在这个时代过完,可对于这个时代基本的敬畏感她还是有的,起码要真切的生活,起码对于眼前这个人要做到真诚,思考了一会儿,她说:“你习武是想守一方安宁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我的手很硬,握着不舒服。”林炎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
易郁摇摇头回复道:“不是的,我反而觉得这样的手才是男人的手,只是突然想了解你。”
林炎深吸了一口气说:“以前是,以后可能不一定了。”
易郁心想,难道这就是他最近每日在书房思考的问题,可没有妄加猜测,只是问出一句:“为什么?”
“因为守一方安宁还不够。”林炎说完还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他心底的这个答案。
“我支持你。”易郁知道如果他开始思索从军这件事,那他很可能想从政,因为一定程度上它可以影响更多的人,可它的危险性也是致命的,战场上面对的是刀枪剑影,可朝廷要面对的却是暗箭难防。
易郁在历史的长河中看过杜甫的孩子被饿死却发出“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愿望;见过苏轼乌台诗案被贬后乐观面对尽心治理三州的胸怀;气愤屈原壮志未酬身先死而沉于汨罗江的无奈赴死。
但这些都是有关“选择”的课题,易郁相信此刻从政为民请命的决定一定是林炎经过认真思索后的结果。
林炎没想到易郁会这么回复他,他原本以为易郁同那些大家闺秀比起来多了一份自在,现在倒真真切切的佩服眼前这个女孩子,她的生命里的胆识和魄力肯定不比自己少一分。
“虽然我们之前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我总觉得你很特别。”林炎觉得易郁有着超脱于这个封建时代的灵魂,像一股自由自在的风,她可以成为任何她想成为的样子。
“不知道我说的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说的支持你,不仅仅是口头的鼓励,我希望可以有机会和你一起为民献策,可以吗?”易郁作为人文社科类的学生虽说已经毕业了两三年,可是对于国家和社会的思考她没有停止过,如果刚好有一个机会给到她,即便没有名姓,她依然有“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决心。
林炎觉得透过易郁的眼睛,他可以获取一股坚定的力量,看着清冷的易府,他恍然意识到起初这场他避之不及的婚姻在几天内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开始真切的感受到喜欢上一个人好像确实是不太好控制的事情。
“易郁,我想为我没有迎娶你而道歉,其实我从战场回来的第二天陷入昏迷了,婚礼的前一天我才清醒,身体确实很不适,而且我还有些事情当时没弄明白,所以,所以我要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林炎在昏迷时梦到自己在战场杀敌获胜的场景,可他却忘了自己之前发生过的很多事情,等他醒来询问自己的贴身侍从赵从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好几天了,并且马上要举办婚礼。
他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丢失的记忆,赵从就引着林老爷和林夫人来看自己,他通过他们亲昵的称呼和激动的语气知道他们是自己的爹娘,下一步司仪就安排他开始为第二天的婚礼彩排,一系列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也是这几天在书房通过一些书信内容他才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心中所怀有的抱负。
这几天和易郁接触后对她总有一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