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有些委屈。
眼中的水汽逐渐聚集，甚至越来越多。
凌月的眼尾泛红，眼泪就好似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落在他雪白的脸颊上，将他精致的小脸衬托的越发白皙如玉。
寒枭的眸色微暗，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挑起凌月尖细小巧的下巴，将他的视线抬起。
“你干嘛？”
凌月的声音闷闷地，透着浓重的鼻音。
他扭了扭头想要将自己的下巴从寒枭的手中移开。
“别乱动。”
寒枭冷声警告道，他的手指收紧，不让他逃脱。
凌月不满地撇嘴。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的可恨！
寒枭盯着凌月的眼睛，眼中的冷厉渐渐褪去，换成温柔的宠溺。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擦拭去凌月脸颊上的泪痕。
凌月的睫毛微颤，泪珠滑下来，落在他的掌心。
“别哭。”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凌月细嫩的脸颊上滑动着。
凌月只感觉他的指尖像是带着电流，触碰他全身酥麻，连身体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
凌月感觉他的心跳变快了，砰砰直跳，几乎要冲破胸腔蹦出来。
凌月有点懵逼了，他这是肿么了。
为何他的心跳变得这么快......
这是不是叫做心脏病？
与此同时，他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凌月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但是他知道，那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他是有被人用心关心保护的……
凌月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
这种被人呵护在怀中、被保护在羽翼之下、被宠爱的感觉......
凌月忽然想起了夜阁的上一任老阁主。
那个老人是这些年来唯一给过他这种感觉的人。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孤僻叛逆的孩子。
老阁主是唯一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但是他却总是惹怒他……
凌月有些失神。
没想到老阁主去世这么多年后，他还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种感觉竟然是寒枭这个狗东西带给他的。
凌月抬起头，就撞进一双湛蓝幽深的眼眸。
这双眼眸的深处是毫不掩藏的宠溺，和温暖。
凌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寒枭。
刚才......刚才是寒枭吗？
是他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