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不到，程航就接到了冯博年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内部已经协商调整好了，他随时可以回来。
程航微微扬起嘴角，回了句：“好的，我过段时间就到。”
不等冯博年再冷嘲热讽什么，程航就挂了电话。
做副教练这种事早就在他计划之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徒弟的直播。
程航放下手机，抬眼继续悠哉悠哉地看向电脑上的直播画面。
叶九琦此时叼着根棒棒糖，靠在李汐子后来又给她进货的粉红色电竞椅里，举着手机，聚精会神地操作。
小小一只团在椅子里，粉色的电竞椅衬的人也可可爱爱的，看上去很好挼。
“回来！！！”叶九琦突然一声大吼，把程航从企图想捏一捏叶九琦的脸的想法中拉了出来。
叶九琦看着游戏中一个人已经冲到对面人堆里去的典韦，欲哭无泪。
没过多久，“Defeat.”的失败语音连带着“失败”两个大字，展现在直播画面中。
原本大顺风稳赢的局，就这么被翻盘了，叶九琦长叹一口气，嘴里的棒棒糖都不甜了，一咬牙直接把硬糖咬个稀碎，一如她一碰就要炸的心态。
距离约定的一个月，到如今，连带着今天已经只剩下最后三天时间了。叶九琦望着结算页面，看着巅峰赛的积分数据，微微皱起眉头。
这游戏比她想象中的难打。
倒不是英雄操作有多难，而是不靠谱的队友实在太多了。
笨蛋上头队友多不说，还有自命不凡中二脑、充耳不闻小聋人、有妹子必要孔雀开屏的小丑……
当然最重要的是，今天是月底，到了月底冲分稳国标的日子了，老板要开始发威了。叶九琦从下午开始打巅峰赛到现在，感觉打假赛的演员无处不在。
距离实时更新的巅峰前十，还差62分。
叶九琦抿着已经被咬碎的棒棒糖，稍稍稳了稳心神，好好继续下一把游戏。
程航倒是不着急也不担心，就这么津津有味地看着。
他一手撑头，一手随意翻转着手机，就这么盯着电脑看，也不看人家游戏投屏，就盯着叶九琦看，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完了，小徒弟心态要炸了。”
程航看着直播画面中叶九琦现在的巅峰积分，62分的话，只要不连跪，现在榜上的没连胜上大分，还是很有希望的。
不错不错，给为师长脸了。
可明明是这么努力，实打实上分的小徒弟，程航还是看到了一些脏眼睛坏心情的东西。
【赶紧的，还有三天了，等着看你笑话呢~】
【哈哈哈连跪三把了，心态要崩了吧？】
【主播二十八天上了快1000分了，各位别酸了】
【我要不是没时间每天一直打，也早就上2500了】
【前面的在做梦？大话谁都会说，就我们九姐实诚说冲前十就冲，不像某些只会扣字的】
【网上人人2600，一看账号在星耀】
【小妹妹太拼了，歇个两把跟哥哥聊聊天吧，反正打不到前十的~】
【来了来了，主播今天上巅峰前十了吗？哦，还没有啊？】
【赶紧打吧，就这么连跪下去巅峰前一百都要没有了】
【看主播表情怕是要绷不住了，真以为前十这么好上？打肿脸充胖子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男的自己打不了多少分，整天蹲在这里嘲讽主播吧？】
……
叶九琦本来就没打算搞什么正经直播，没开送礼物功能，关了弹幕显示又免去了互动谢礼，只为了上分上的公开透明，堂堂正正。
于是弹幕里聊天、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