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闹。不时有巡逻的官兵。
九离低头叹道：“这条街是进城的主路，尽头就是皇宫。虽不是最繁华的地段，人流量确实最大的。本是一铺难求的地段，现今却是遍地推门转让。”
“我娘在这有铺面吗？”古乔抬头问。
九离笑道：“你娘有一整条街，不在这。”罢，又语带唏嘘道：“如今也不是你娘的了，应是户部接手在打理。”
“呵。”古乔轻笑：“没关系，回头咱再挣回来。”
九离没有接话，揉揉古乔的头，道：“走，叔带你好好逛逛。”
翻身下马，再抱古乔，将马牵给城墙脚下的马厩小厮，叮嘱好如何照料，才转身离去。
给古乔买了串冰糖葫芦，抱着她在街上晃悠悠的走着，一边给她讲解城内的各种人和事儿，遇到挂牌子的铺面也敲门进去询问几句，也跟左邻右舍闲聊几句。
竟真是一副逛街的模样。
除了这条进城的主干道，还带着古乔走了一遍各个繁华的支路。有小吃一条街，古玩一条街，文房四宝一条街，还有打铁一条街，花鸟鱼虫一条街，当铺一条街，各种一条街。
这规划，不必想就猜道是芸夫人安排的。在跟九离叔确认之后，古乔没忍住抽嘴角。最后也是化成一句日常感叹：老娘威武。
不成想，芸夫人的竟是成衣一条街。古乔点点头，行啊，还以为老娘会整个青楼一条街，服装还是比较正常的哈，女子爱美天经地义。
对了，青楼呢？怎么没见到烟花柳巷什么的？
古乔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对着怀里一脸天真无邪求知欲满满的小妮子，九离的表情一言难尽。就怕她跟她娘一样跳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于是，一本正经的汉子只好抱着小娃娃到了一个还没干尽的湖边凉亭，将她面对大湖，放在长凳栏杆处坐好，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少有的深呼口气，才指着那堆搁浅的花船道：“汉京没有烟花柳巷，只有这百花湖。除了暗娼管，就是这些花船了。”
见到几尽干涸的湖面，古乔心中又是一抽。
护城河的水也只剩一半了，这湖明显是人工的，只怕是为了保证护城河的水流，才关了湖口的闸。又能支撑多久？
已经做好了小妮子可能会语出惊人的言词，不想她却忽而问道：“叔，护城河的水不全是来自那条大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