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道，‘别让人等呀，有没有素质，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人长得丑别的也不出众，就靠跳个楼来吸引下目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胆小跳什么楼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人群中一阵骚动。
原先欺负过方末的女生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惧的看着方末。她全身颤抖，‘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方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甜美温和的笑容来，‘我？’方末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怎么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背后，楼顶的何宇奋力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在地上，摔成肉泥。
‘哇靠！真刺激！’人群兴奋起来，慢慢的，到处都是议论声和闪光灯的声音。她们只是观众，只在乎有没有可以让他们兴奋的点，至于别的，跟他们观众又有什么关系呢？
哭过笑过就罢了，台上的演员是死是活，她们观众才不在乎呢。
在人群的狂欢中，方末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像是彻底撕开天使面具的恶魔，甜美的笑容再看已经变了味，冷漠、嗜血、癫狂，才是她的本性。
倒在地上的女生被方末的笑骇住，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恐的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何宇他欺负你他该死，但我，我，对不起啊啊啊啊阿！’
‘蝼蚁。’方末低声道了一句。她缓缓转过头去，在人群中找到那道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的主人。
她慢慢走过去，直到站在那人面前。‘你不害怕吗？’她道。
张舒行平静地看向她，‘害怕什么？’
‘难道，我们是同类吗？’
‘你觉得是吗？’
‘或许不是。’方末慢慢道，‘但神与魔之间从来不是泾渭分明的。神话中，神堕便成了魔，魔升则成神。神是魔，魔亦是神。’
张舒行冷冷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魔我不了解，但我知道，犯了罪一定会下地狱。’
‘舍长…王迟颖道。‘她该不会是知道我们在跟踪她了吧？’
‘虽然用了隐身贴，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现在又死了一个人，我感觉这场考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张舒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