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次郎——’
僧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就飞快的低了下去,双手合十念起了佛经。
‘花次郎,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白脸艺伎挑逗着叫花次郎的僧人,白葱般的手软绵绵的抚在花次郎的肩头,‘明明从前对我百般疼爱,为何现在却作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真让我好生伤心啊,还是说,你仅仅是夜晚才能……’
‘住口!’花次郎皱眉怒斥,胸口剧烈的起伏,‘你快走吧,这里是僧庙。’
‘正是因为是僧庙,你的疼爱才格外有趣啊。’白脸艺伎以衣袖掩面,饱含风情的笑了几声。一双黑色的眸子露在外面,先是眨了眨,而后弯成一道恰到好处的弧线。
白脸艺伎的眸里都是勾人的风情,一举一动都是特意调教过的,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算是这个僧人,她想,也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求着她抚慰他的漫漫长夜。
挑逗完僧人,白脸艺伎也不打算在这里长留,她如来时那般,腰肢轻摇,金莲缓缓,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僧人好半天才从远处收回视线,似乎才发现站在一边的张舒行四人。他看着四人的奇装怪服,眼里满是警惕,‘你们是谁?’
张舒行看了一眼自己的白T牛仔裤,脑子一转,故事张口就来,‘我们是其他地方来的,路上风餐露宿,旧衣磨烂了。别无他法,只好随意用布料裁制了衣衫,毕竟不是裁缝,制衣手艺不行。’
‘哦。’僧人半信半疑,但看她们并不像坏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那你们得快些上路,夜黑了,前面常有歹徒出没。’
‘既然如此,不如留我们下来住上一晚?’
花次郎唔了一声,有些犹豫。他抬眼望了一下天空,见天色确实不早了。又见她们一行皆为女子,夜晚赶路要危险许多,便点头同意了。
他拿上扫把往寺庙里走去,‘进来吧,我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啊!’
张舒行四人在寺庙安顿了下来。何小诀本想偷回懒,刚在床上躺下就尖叫出声。
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何小诀不好意思的笑笑,指向屋顶,‘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活的,原来是死了好久的了。’
屋顶上的角落里,一个巴掌大的黑蜘蛛正静静的趴在那里。
‘我去!’王迟颖也吓了一跳,‘这么大的蜘蛛?’
蔡秘庭嘴唇抿成了一道细线,她看了一会,从一旁拿过屋里闲置的木杆,朝屋顶的黑蜘蛛捅了过去。
‘都死透了,你还动它干啥?一会掉地上了,我们还得收拾干净。’何小诀不解道。
‘嘘。’张舒行盯着黑蜘蛛。
木杆捅了黑蜘蛛几下,看起来死透的黑蜘蛛忽然动了动。原本漆黑一片的躯干长出了两个小绿点,小绿点忽暗忽明。而后它的躯干上又浮现一些古怪的图案,远远看起来竟似一张人脸。两个小绿点就是它人脸上的眼睛,至于为什么忽暗忽明,恐怕是因为蜘蛛在眨眼。
‘啊!什么鬼啊!’何小诀喊了一声,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黑蜘蛛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飞快从屋顶上的缝隙钻了出去。
因为碰到了蜘蛛,四个人躺在床上也不敢入睡,生怕黑蜘蛛又爬回来。那么诡异的长相,谁知道这蜘蛛会不会是妖怪,会不会有剧毒呢?
何小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睡却睡不着,她黑着一张脸从床上爬起来。
‘去哪?’张舒行见她往外走,问道。
‘睡不着,我出去散散心。’
‘我和你一起吧。’
何小诀点头,站在门口等张舒行走过来。说实在,她刚才就是凭着睡不着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起来的,真要她一个人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