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腰这才缓了几天,就被这么使劲一拉,她觉得自己腰好像要错位了。
“哎呦,别拉。”徐氏大叫起来。
“怎么了,亲家母?”尹氏慌忙起身将徐氏翻过来覆过去,推着她看了两遍。
“我腰还没好呢,你刚那一下,可真是扭到我腰了。”徐氏抱怨的瞪了尹氏一眼。
“亲家母刚瞪我这一眼,可是在怨我?我只是担心你,就落了这么大的埋怨,不知我女儿头上这块,亲家母又是什么说法?”
尹氏撩开凌秋月额头旁的八字刘海,头拐上一个红色的血疤。
“我竟不知这冤家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她一个分了家的婆母这样虐待她。”
孔氏上前查看,天啊,原来裹着布子看不见那伤口,如今一看,竟是如此大的一块疤。
旁边的凌淮竹气的牙都要咬碎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硬生生忍着这口气,他竟不知凌秋月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这…这是她不尊长辈,我才想着教训她,只怪她身子太弱,一下就推倒了。”徐氏想搬出婆婆的身份来压她。
“我这女儿自小好吃好喝养大的,嫁给你家四年,变成如今这副脸黄肌瘦的模样,身子弱又是如何造成的?
莫不是你一个分了家的婆婆还去为难孤儿寡母,天天上门打秋风,让她们吃不饱饭不是?”尹氏轻描淡写的说着,实际上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哽咽。
一旁的凌秋月扶着尹氏的肩膀,让尹氏心里好受了一点。
“我费心费力养大的孩子,怎么就是打秋风了,你这人说话还真是难听。”
“我说的难听?当时是如何分家的,你敢不敢说给他们听听?亲家公的抚恤金买了田只分给了老大,原来的田给老大和老三,只给我女婿给他了二十两。
这二十两里面一大部分还都是他自己赚的,他读书时也是日日抄书,花的不多,老大十亩良田,老三四亩,我女儿拿粮还得看你的脸色,你为了你的养老煞费苦心,何苦折磨我女儿。”
徐氏不知如何开口,当时分家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知道,尹氏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凌秋月也不知道。
“婶子,你看,分家这事,当时二弟也同意的。”孔氏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又不想让自己家受损失。
“婶子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家怎么分,我们家不缺那个银子,我就想问问亲家母,是不是不敢把所有希望压在瑾瑜身上,所以把财产都给了其它两个种田的儿子,又不想二儿子和你生分了,天天去惯坏我孙子,搓磨我女儿,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
“你胡说。”徐氏气的都跳脚,奈何腰痛之能扑扇着胳膊。
“这样一来,即使老二一辈子是秀才,大部分财产给了老大,不论怎么样,老大都不会不养你,你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老二如果举了,你就是举人娘,蛋崽亲近你,老二愿意养着你,你就可以休了我女儿,再给你家老二找十个八个,你家儿子就完完全全的被你掌控了。”尹氏说完一长串话,凌秋月狗腿的递上了一杯温茶。
“你闭嘴。”徐氏伸手要去抓尹氏。
凌秋月 护住了尹氏,凌淮竹将徐氏推倒在了床上。
徐氏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三个儿子呀,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有用的,谁来帮帮我我啊,老头子呀。”
窗外不知谁听到了,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这简直比戏本子还精彩,秀才老爷好厉害啊,娶十个八个,叫他十八郎算了。”
“嘘,闭嘴,别被听到了。”
室内的孔氏脸红的要命,她开了门出去喊:“都给我滚。”
孔氏实在是气糊涂了,她一直帮着凌秋月就是因为心中有愧,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