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府门,正院里候着一群仆从,小厮、丫鬟、老妈子和粗使下人站了好几排。
老管家柳叔走过去站在最前面,带着众人一起行礼,喊道:“王爷、王妃。”
这算是新府开府,众奴婢恭迎新主子。
牧云野交代了柳叔几句,对林怀夕说:“怀夕,柳叔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老管家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吩咐他。”
柳叔上前给林怀夕行礼:“王妃。”
“有劳了,柳叔。”林怀夕知道柳叔是牧云野的忠仆,客气地说。
“都去各忙各的吧。”牧云野让大家散了。
府里到处布置着红绸,红灯笼。一路铺着红毯,牧云野和林怀夕来到正厢房,红蜡烛把整个屋子照得很亮。里面有一个雕花大床,围着红色的纱幔,铺着红绸缎绣龙凤呈祥的被褥,牧云野带着林怀夕坐到床边,雀儿带两个小丫鬟,给俩人送上两杯酒,俩人挽着手臂喝了交杯酒。接着丫鬟托着一把小剪刀,送到俩人面前。牧云野拿着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交给林怀夕,林怀夕拿起剪刀也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雀儿把两缕头发缠在一起,用红丝线系好。雀儿带着众丫鬟,退了出去。
牧云野牵起林怀夕的手,林怀夕的手仿佛柔弱无骨,只是手掌有些薄薄的茧子,是常年练武磨出来的。牧云野揉捏着她的小手,仿佛怎么摸也摸不够。谁能想到这么一双柔弱的手,竟有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功夫。
林怀夕任由他牵着手,也不说话。牧云野想过无数次的洞房花烛夜,终于要实现了。今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看着林怀夕的一点红唇,牧云野入了迷。他俯身轻轻地亲上去,像他无数次梦里想的那样,像他第一次和她在屋顶喝酒时想做的那样。
红烛被吹灭,纱幔无风自动,飘飘然地抚弄着靡靡之音,挟裹着俩人如鱼嬉水,融为一体。
天亮时俩人刚刚入睡,过了没一个时辰,牧云野又醒了,他看着林怀夕熟睡的小脸,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睛,他轻轻地帮她撩开,捋顺。想着昨晚的每个细节,牧云野一点困意都没有,觉得自己能这么看着她一辈子。
林怀夕仿佛睡得特别深,牧云野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林怀夕含含糊糊说了句,阿野,又睡过去了,可能昨晚太累了。牧云野摸了摸她的眉毛,又摸了摸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摸不够。
阿月拿着短刀向王府里的练武场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刚才柳叔说,主子今早不会让我陪他练武了,怎么会呢,主子可是风雨无阻,每天都没间断过。”
老远,他就听到练武场有唰唰唰的练武声,紧跑两步,正要喊主子。一看是个女人的身形,正在练剑。不是王爷,是青羽。
阿月站在旁边抱着双臂看她练剑,青羽这套剑法阿月在各种武功秘籍上都没见过,这套剑法没有花架子,全是实用的招式,招招攻人要害。
“青羽,你这套剑法谁教你的?”阿月问。
“训练我们的师傅,是专门训练杀手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你们也不知道训练你们的主子是谁?”
“不知道,我们以前只认那枚星河戒指。为戒指生为戒指死。后来小姐让我们不认戒指,还要放我们自由。但我们甘愿跟着小姐,我们九人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做。”
青羽难得说这么多话。跟了林怀夕以来,怀夕给了她们以前从没有过的自由。
现在进了王府,她们都不用像以前那样藏着,王府专门安排了她们的住处,就做为林怀夕的贴身侍卫,住在王府里了。
“王妃,是个厉害人物。"阿月听她讲完,摸着下巴说。
“你跟王妃打过没有?你们俩谁厉害?”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