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就赶紧进屋了,问阿月打探的情况。
“回主子,太医院里边没有护卫,趁王太医取药,我就谎称如厕,把太医院转了个遍儿。确实找到那位郑太医了,他好像是右臂受了伤,都在用左手做事,动作很笨拙,看来平时是惯用右手的。”阿月回道。
“这么说,怀夕是射中了他的右手臂。”牧云野琢磨了一下,吩咐阿月:“明天你去趟别院,把这事告诉怀夕。”
“是,主子。”
“等等,你别去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阿月又想嘟囔什么,牧云野赶紧打发他走了。
阿月从牧云野屋里出来,柳叔正候在外面。看他出来了,赶忙上去问:“阿月,主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阿月挠挠头:“柳叔,我也搞不懂。主子以前都好好的,自从认识林姑娘以来,书也不看了,酒馆也不去了,成天跟着人家,还老说什么有意思什么的,我没看出那里有意思啊。”
柳叔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想了想,突然眉头舒展:“原来是主子有意思了。好,好啊。”
“什么意思?好在哪里?”阿月一头雾水。
“小孩家的,你不懂。我问你,这位林姑娘是谁家的姑娘?”
“林长风家的嫡女。”
“三司使林长风?”柳叔在心里盘算着,“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咱主子好武,配个文静的姑娘挺好。”
“文静?可拉倒吧,叔。那功夫不在咱主子之下。”阿月吐了吐舌头,“我走了,我不能说了,说多了主子又要缝我嘴了。”阿月嘟嘟囔囔地走了。
望着阿月离去的背影,柳叔仔细琢磨着他的话,比主子还厉害?这么强的小娘子,主子会不会受欺负。
柳叔正琢磨,只见房梁上一个黑影闪过。
“主子,这深更半夜的又要去哪儿?”柳叔想了想,突然就悟了,“唉,主子长大了,留不住喽。”
牧云野连夜奔往谈家别院。此时在马背上疾奔的他,心里是想着快点把消息送给林怀夕知道?还是快点见到林怀夕呢?
林怀夕住的小院儿,已经灭了灯。牧云野在窗外站着,想叫她,又怕惊了她的觉,正犹豫间,房内突然响起雀儿的声音:“三皇子,小姐请您进来。”
牧云野打开窗,跳了进去。
屋内没掌灯,不过今晚月亮很大,月光照进来,看得很清楚。
林怀夕坐在八仙桌旁,穿着月白色的素衣,头上只挽了一个发髻,鸦雏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没戴任何首饰。
她坐在月光里,皮肤被映得有些冷白色,手里拿着一个小茶杯,看他呆呆在站在窗边。
她笑了:“三皇子,您又来偷窥女子闺房啊?”
牧云野走过来,坐到林怀夕对面,雀儿给他也倒了杯茶。
“说实话,我以前没在女子窗外站过。”牧云野突然认真地解释起来。
林怀夕楞了一下,本来她也是想跟他开个玩笑。
“是郑远山吗?”林怀夕回归正题。
牧云野点点头:“确实是他。今天在宫里,我探到他右臂被伤了。因该是昨晚被你银针射伤的。”
“是他,就比较难办了。”林怀夕有点忧虑,“我派手下去探了探他在宫外的府邸,他没有妻室和儿女,平时基本都住在太医院,宫里不好下手。”
“嗯,还有一点,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现在知道是你杀了苏挽萝,会有两种可能。”牧云野分析道,“要么,他会防着你,只求自保;要么,他会为苏挽萝报仇。”
牧云野有点担忧的看着林怀夕:“林姑娘,往坏里想,他如果要报仇,会不会想办法揭穿你?你要有所防备才行。”
“嗯,我也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