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那我去了。”
“去吧。小心点,挑好了就让那边的人送来,不要自己动手。”汪广海嘱咐道。
“诶。”她回头答应,小心地避开搬运花瓶的小太监。
花房在汉宫西南面,这里日光最充足,也是最僻静的地方,平日里除了被派来讨要花树的宫女太监,这里嫌少有外人进入。
“诶?怎么没有人?”她找遍了花房,连花田都走遍了,却见不到人。
“有人吗?”她朗声问道,却没有人回应。
“去哪儿了?”她纳闷,走了半天没见到人影,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远处的松树林里有抹白色的身影。
“原来躲在哪儿了。”她松了口气,准备过去叫人,却看到那人蹲在地上,似乎在摆弄什么。
“在树林里干什么?”她不解地自言自语,撩起裙摆悄悄走过去,正准备出声吓他,却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只小雀儿,腿上绑着青白色的布条,隐隐渗出一些血迹来。
“它受伤了吗?”她问道,慢慢蹲下来打量小雀儿。
“嗯?”那人专注于救治小鸟,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听到澄月的声音才猛地抬头,这一看却愣住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澄月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疑惑地看着他。
是个少年,比澄月大了些,肤色白净,身形瘦长,白色袍子下摆有些残破,该是刚才为了医治小鸟撕破了自己的衣裳。
“没……没。”澄月这么一问,他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片绯红,双手托起小鸟便站起来。
“对不起,刚才我没听到。你要什么?”他眨了眨眼。
“我……”她注意到他走路有些颠簸,“刚才蹲着脚麻了吧。呵呵。这是什么鸟?长得真可爱,胖乎乎的。”她好奇地问道。
“哦。它叫戴菊。你看它头上有鲜黄色的条纹,像是戴了一朵菊花一样。这小家伙是最小的鸟禽之一,天生圆滚滚的,可飞起来极快。”他解释道,眼里却有抹复杂。
“飞的太快撞树上了么?”她开着玩笑,杏眸流露出天真。
“呵呵。”他也被她的幽默逗笑了,抚着手中的小鸟说,“昨晚风太大,小姑娘可能被吹落到地上弄伤了。”
“小姑娘?”她差异,睁着杏眸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它是小姑娘而不是小公子?”
“看到了吗?它头上的条纹是鲜黄色的,如果是小公子,就该是鲜红色的。”他解释。
“哈--”她惊异地吐出叹息。“你懂的真多。”
“你要什么?”他被夸奖的有些难为情,只能扯开话题。
“我要两盆海棠。刚才找你的时候我已经挑好了。就这盆,还有那盆。”她指着说。
“好。我一会儿让人帮你送过去。哪里。”他小心地将戴菊放进一个用干草编制的鸟巢中。
“未央宫。”她看着他,眼神澄澈。
“陛下宫里啊。”他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转瞬又恢复如常,“那我尽快让人送去。他们正巧都去布置花海了。”
“花海?”她不解,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听说过花海。“我肿么从没听说过宫里还有花海?”
“嗯。这是前些日才确定底稿的。你来。”
他领着她来到一间木屋,这里与其他花房不同,除了一张木床外,只有一张铺满画稿的桌子。
“这宫里太多的琼楼玉宇,少了生机,如果有这样一片花海,会让这深宫多一分人情味儿。”他指着那些画稿一点点给她解释。
“花有花期,不同的花期会有固定的花开放,其余的花就相应凋谢,而这花海,考虑了每一个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