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公子心思真巧。”
言外之意,便是说他投机取巧。
“小侯爷过奖了。”不出意外,时书旋觉得自己稳赢。
文束帝转过身,对着应北沂说:“这时府三公子心思确实巧,你画了个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
他倒是很好奇应北沂会画什么。
不仅文束帝,台下众人也均是一脸好奇,若是没有更好的创意,那时书旋应该是赢了。
“我画的可不是东西。”应北沂瞥了时书旋一眼,笑得一脸放肆,“是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就更好奇了,应北沂向来眼高于顶,画人?
莫非是他哪位绝色红颜知己,不多时,下面猜测层出不穷。
时书旋翻了个白眼,该不是画了他府中那些个莺莺夜夜吧,若真如此,那是真俗!
嘉平紧紧搅着手中帕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高台上的应北沂,胸膛里那颗心怦怦乱跳,所以他到底画了谁?
谁能入他眼,能让他执笔丹青将其描摹在大庭广众之下?
“别卖关子了,快打开。”文束帝实在好奇,又在一旁催促。
应北沂抬了抬下巴,示意一旁侍候的太监将他的画挂起来。
雪白宣纸铺开,画上的景象也呈现出来。
时书旋抬眼去瞧,脸上的笑却在看清上面内容时猛然僵住。
宣纸之上画了一棵挺拔枣树,树上结满枣子,一青衣男子以纱掩面,艰难的挂在树上,正伸手去摘上面的枣子,他身子歪歪斜斜,下一秒仿佛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画面生动形象,人也画得极为传神,只是画中人动作莫名滑稽搞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应北沂画的是谁。
台下已有不少人低低发笑,时健那张原本因时书旋别出心裁的画作缓和不少的脸又瞬间沉了下去。
而一直闷闷不乐的时朝纯也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容。
嘉平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瞧着画上时书旋的丑态,不由得发笑。
时书旋嘴角一抽,袖口下的手微微收紧,若不是在场人多,他真想上去抡应北沂这王八蛋两拳。
“三公子以为本侯这画如何?”应北沂走到时书旋跟前,有些挑衅的问。
时书旋磨了磨牙,大方的回道:“画得不错,小侯爷想象力极佳,若不是当日我爬树之时小侯爷身在暖玉阁,我倒真以为小侯爷这是亲眼瞧见我摔下来了。”
时书旋也顾不得那许多,他将“暖玉阁”三个字咬得极重,一为再次强调那日自己不在暖玉阁,二为膈应应北沂,他可不是软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性子!
果然,原本发笑的众人听到暖玉阁,面上表情都十分精彩。
如今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谁了。
文束帝面色铁青,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便摆手让人评判胜负。
这两幅画还真是不好评判,时书旋胜在巧妙二字,而应北沂整体画风不错,其中含意也不言而喻。
若是判时书旋赢便得罪了应北沂,应北沂可是文束帝捧在手心里的人,谁敢得罪?
可若是让应北沂赢又不免让人觉得有失偏颇。
怎么判都不合适,最后,几人商议后得出结论,便让两人打成平手。
时书旋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莫名其妙被人戏弄一通,还和那幅羞辱自己的画打成平手,换谁谁咽得下这口气。
可如今不服也得服,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找得到机会收拾他,应北沂你等着!
时书旋在心中放完狠话,便自己下了高台。
大房里的母子三人这次可不管是否累及了尚书府脸面,全都因时书旋当众吃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