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重要场合,尚书府大房二房三房都是一起进宫的,今年也不例外,唯一的例外便是今年时书旋身子好了些,也随大家一起去。
巳时已到,时书旋出来时,只见二房三房的人。
二房宋清清带着女儿时朝暮,而江婉宁带着时朝莹,时书欢太小,被送到崔氏房中,并不带进宫。
时朝暮和时朝莹看得出精心打扮过,今日这种重要场合,赏的可不止是宣化园里的花,各位官家小姐们都各怀心思,也如那园林里的百花一般,争奇斗艳。
丫鬟仆从候在一旁,不远处停了四辆华贵无比的马车。
时书旋只带了初衣,时文脸上有伤,不适合进宫。
见时书旋出来,时朝暮冲着他点头微微一笑。
每次见到时朝暮,时书旋都如沐春风心情大好,于是款步上前,同宋清清和江婉宁问安。
“哟,书旋许久未见,倒是长高不少,这通身气质也不似从前,还真是……”
宋清清瞧着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月牙白素色长衫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单调,反而衬托出些许贵气来,巴掌宽的腰带勾勒出他纤细腰肢,白色面纱遮面,这矜贵之气中又有些许清冷脱俗。
他如今这模样,还真是叫人不好评价,若是脸上没那些碍眼东西,那还当真是位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二婶怎么话说一半,还真是什么?”带有挑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时书豪一身紫色锦缎长袍,脚踏一尘不染的黑靴大步迈过门槛朝众人走来,他目光首先落在时书旋身上,眼神从上到下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瞧着他那身衣裳,不由冷笑。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时书豪今日打扮甚是华贵,人看上去也比平日英气不少。
今日正是出风头展现自己才能的好时机,他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在时书旋眼里,他就如同一只招摇过市的花孔雀。
宋清清尴尬的笑笑,如今两人都在,夸了得罪时书豪,贬了得罪时书旋,虽说时书旋在尚书府没什么地位,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这圆滑的性子可是谁都不想得罪。
最后还是时朝暮解了围,“二弟此前身子羸弱不常出门走动,娘也许久不见他,如今见到不免有些惊奇罢了。”
宋清清连连点头称是,“是呀,书旋身体看起来倒是比从前好了不少。”
时书豪还想再言,时健就带着霍沅君和时朝纯来了。
“既然人都到齐,那就出发。”时健沉稳的声音传来,大家立刻止了话头。
时朝纯的点绛裙和飞仙髻可谓是别出心裁,可奇怪的是,她面上竟也遮了块面纱。
众人有些好奇,素日里,美貌是时朝纯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如今这特殊日子,她竟然做如此打扮。
单看她露在外面的额头,可以看出上面涂了许多脂粉,厚厚一层白,极不自然。
两人同戴面纱,与时书旋露在外边光洁如玉的额头相比,便无端生出些自取其辱之感。
别人或许不知,可时书旋却十分清楚,她是用了自己“精心”替她准备的玉容膏这才如此。
那瓶时文偷走的玉容膏里被时书旋加了些特殊东西,这东西用了会让人脸上长出红疹,看起来像是过敏。
上次她派人杀自己,时书旋还没找她算账,如今算是小惩大诫。
清白和容貌是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时书旋或许会直接杀了她,但不会那么下作真的毁她容貌。
这红疹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不过在百花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让她这般出去见人,怕是比死还难受,如此也算解了时书旋心头一口恶气。
“大姐,你脸怎么了,怎么也蒙了面纱?”时朝莹心直口快,又不会看人脸色,江婉宁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