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中。
阮渝瑶在等待着杭准的到来。她环视屋内,屋内的所有摆设都是极尽奢华,可见杭准是上了心的。
“陛下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
杭准走到阮渝瑶面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皇后不必多礼。今日大典礼节繁琐,皇后可还辛苦?”
“回陛下,臣妾不辛苦。”
“既然如此,皇后便早些休息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多陪你了。”杭准说完,便想离开。
“陛下!”阮渝瑶没想到封后第一天,杭准就不想留下。若是今晚杭准走了,恐怕明天满宫就议论纷纷了。
“陛下不能留下来吗?”
杭准在进屋之前也的确是想着留下来,想着既已如此,便还是向前看为好。可刚才和阮渝瑶交谈这两句,让杭准瞬间没有了留下来的心思。杭准总是忍不住将眼前的女子同阮渝清比较,即便二人容貌有相似,可阮渝瑶的谈吐,依旧与他见过的其他的世家女子无异。虽恪守礼节,大家风范十足,却少了点真实,与阮渝清相比,还是大有不同。
“陛下下旨封臣妾为皇后,臣妾以为陛下心里是有臣妾的,为何今日还要留臣妾一人?”
此时杭准突然想起那日晚上阮渝清对自己说的话,“姐姐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陛下以后定要好好对姐姐。”
这是她的愿望,是她唯一向朕说出口的愿望,朕怎能辜负她呢?可……
“不管你如何想,朕只能说,朕的本意并非立你为后,但大局已定,有些事,不是朕想变便能变的。”
无数次幻想过和陛下新婚之夜的情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入宫之前自己还十分自信能获得恩宠,可如今只是笑话。阮渝瑶只觉得自己的自尊早已被扔到地上,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乞求丈夫留下来的怨妇。
“那陛下打算如何?再也不会来看臣妾吗?”
“是朕不好,朕不想瞒你,其实,”杭准略显犹豫,但还是不忍欺瞒阮渝瑶,“朕多年来,心中始终有着一个女子。如今那个女子已为人妻,可朕始终未能放下她,所以朕现在,仍是无法接受其他女子。你是阮家嫡女,定然知道,你我的结合,是为了加固皇权,并无真情在。因此,朕还做不到宠幸你。”
“刚才是朕没考虑到你,以后朕无事的时候便来看你,晚上若无朝政之事,朕便来你这里。你是皇后,朕定会保全你的脸面与尊荣,只是,朕现在不会宠幸你。朕心中还有心结,需要慢慢打开。你能理解朕吗?”
阮渝瑶虽无法理解,但还是连忙应着,“臣妾能理解。一切都按陛下的意思来,陛下既让臣妾等着,臣妾便等着陛下打开心结,接受臣妾。”
于是,封后第一天,陛下与皇后虽同榻而眠,却在中间立上了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
阮渝瑶无法安心入眠,她扭头看着熟睡的杭准,心里想着,你既已说了你所念之人已为人妻,那必然是再也不可能再续前缘了,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就只等着你慢慢向我敞开心扉,只宠我一人。
第二天一早,小兆便去面见了杭准。将魏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杭准。
杭准听后,无尽的悔意让他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自己明明知道杭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还是亲手把阮渝清送到了杭修身边。
“陛下莫要生气。魏王虽性情乖张,但只是在言语上刺激王妃,并没有强迫王妃做王妃不愿意的事情。”可小兆并不知道,就是昨晚,她不在的时候,阮渝清差点就要被折磨凌辱。
“陛下,奴婢曾听到皇后娘娘和王妃计划,等时机成熟,便让王妃以诈死的方式逃出魏王府,这样王妃也就能完全解脱了。”
她真的要逃出去吗?她一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