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坐在桌子上面对领导时尴尬。
时冉坐在靠阳台的位置,望着不远处的同事们,脑海中回想的是上一辈子的自己。
如此聚餐时刻也不并少见,但气氛却与现如今大有不同。
如果她还是当年时冉,现在在什么位置上。
“去哪儿?”吴翰端着杯子刚走过来,就见时冉起身准备离开。
时冉悠悠的望了眼他:“卫生间。”
公司所在的这条街,被首都当地人称文化街区,什么意思?
大抵是这条街上各种美术馆,音乐厅,高档的法式意式餐厅,从街头行至街尾,都颇有一种九十年代的法国巴黎的文艺范儿。
而游走在这里的人,对这条街上有种纯然的敬畏之心,大声喧哗?不存在的,连走路都是轻声细语的。
时冉从二楼阳台下来,拐弯时,恰好撞上一个人。
二人视线对上,多少有些敌意。
邬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时冉一番:“好巧,在这里都能遇上封太太。”
时冉点了点头:“是挺巧。”
“冷夫人也在这里用餐?”时冉客套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所谓。
“封太太一个人?”邬君目光从时冉身后收回来,答非所问的同时冉攀谈着。
客气?
算不上。
礼貌?
自然也没这鬼东西。
时冉怎会看不出来邬君的轻蔑。
而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二人一前一后相差几秒的话语近乎同时响起。
而沉默也接踵而至。
餐厅过道里,隐隐有低低沉沉的法式音乐传来。
时冉凝着邬眉,但也不急着打破这份僵硬,反倒是抽了根烟出来,拢手点燃。
时冉低眉,拢手点烟的那一幕,让邬君想起了一位故人。
且这位故人————。
“封太太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时冉抬手抽了口烟,语调能淡出个鸟儿来:“时判?”
而后,哂笑了声:“冷夫人,我很好奇,那些把我认成时判的人是因为对这个死去的人念念不忘还是问心有愧?”
这不是邬君第一次将她认成时冉了。
而这位时大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讥讽她。
不管是哪一种,都验证了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一个弄死自己的人,她实在浪费自己的情绪给他们半分脸面。
“问心有愧和念念不忘,封太太想听哪种?”
邬君对时冉,也没什么好脸面,大抵是觉得冷峻离开首都去国外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其中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互看不爽。
时冉隔空点了点烟灰,她站在顺风口,烟灰掉下来时顺着风吹到了她昂贵的黑色套装上。
邬君这人,只是平日里看起来低调,身上没有任何logo加身,但时冉知晓,她对生活的要求苛刻到近乎变态的地步,而冷峻却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朴实无华,是个不喜与人攀比的贤家良母。
一个贤家良母怎会去定制一套十几二十万的裙子?
那些所谓的朴实无华无非都是骗鬼的。
外人眼中看见的只是她想让你看见的。
邬君的内里与外在截然不同,这还是她与邬君数次你来我往的交锋中得出来的经验。
邬君低眸看了眼自己沾上灰烬的裙摆,脸色微微阴沉。
而时冉,其实没看见,不屑轻嘲:“我哪种都不想听。”
任何昂贵的物件,一旦沾上了灰烬,多少都有点肮脏。
不管是你愿的,还是你不愿的。
“封董沉稳内敛,温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