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么多,把太子救回来才最好。禁军马上找软轿将太子抬回东宫,又派人马上去找太医。
东宫,忙成一团,有婢女端了一盆盆血水而出,还有一盆盆热水送进。
待包扎好后,众人都退下。宁逝容才过来,坐在床边照料他。
宁逝容看他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的很,心里很害怕,她喃喃的:“太医说,你这受了一刀,差点就砍到心脏,到那时候,你就醒不过来了。现在还好,我亲自照看你。”
半夜时分,宁逝容发现他的头烫的厉害。果然是,发烧了。她又给他换毛巾,那毛巾温度不够就换,如此忙活到天明。
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东折进来,看到此情景,又退了出去,继续守着。
巳时,东折叫醒了宁逝容道:“主母,皇上要来了。”
宁逝容点头,躲了起来。
郁皇进来后,看见自己的儿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看他的样子,绝对是没有担忧的。
郁皇照例问了伺候他的宫人他的情况,又发了一通脾气,让人去严查刺客之事。
然后又让人好好照顾他,便离开了。
宁逝容看人走了,从屏风后面出来,问:“皇上就这样走了?”
东折送走了人回来,刚好听见,点头道:“是啊,皇上来看就不错了。以往其他皇子生病或是怎么的,他派御医过来问候就不错了,他亲自来看那就是少之又少。”
宁逝容有些震惊,道:“这些皇子好歹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心狠?”
东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宁逝容也摇头,感叹这郁国才是天家真无情。她坐在床边,拉起他的手,五指相扣,道:“你看我母皇啊,不论我们四个谁病了,她肯定要去亲自看看的,哪怕三皇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五皇妹远在北宛城的行宫,她病了,母皇都会派信得过的御医去诊治。”
“所以啊,你第一次见我觉得我有真情,是因为生活不辜负。”
“但是你放心,你有我,一定会把你小时候的悲苦弥补过来的。”
东折此时端着药进来,道:“主母,药熬好了。”
宁逝容放下了他的手,将药端了过来,然后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喂吧。
“阿怀,你小时候没有得到父爱,现在我作为你的妻子,来呵护你,同甘共苦。”
宁逝容将药喝在嘴里,喂给了他。
这药虽苦,但总是含了一丝甜。
东折在旁边看着,感动的拉着关亦卯。关亦卯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镇定。
西责端来了早膳,道:“你们两个先去吃饭吧,我在这看着主上。”
关亦卯拉着东折离开了。
西责看宁逝容喂完了药,将早膳递给宁逝容,道:“主上,喝点粥吧,把您的身子熬坏了,还怎么照看他?”
宁逝容点头,喝完了白粥,吃了点小菜。
就这样一天后,郁怀裳能听到别人的说话,知道宁逝容一直在床边,但就是睁不开眼。只能动动手指,给她安慰。
西责这时进来,端了一碗药,道:“主上,这是这个月的避孕药。”
宁逝容叹了口气,道:“你拿下去倒了吧。万一他不在了,我还能有个寄托。”
西责皱眉,道:“主上,您先前也说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就算怀了也可能保不住啊。万一…万一到时候您自己也…”
宁逝容摇头,还是说:“你拿下去吧。”
西责无法,只能遵命。
郁怀裳感到了凉意,阿容在哭…又感到了唇上的温润触感,阿容…